陰暗逼仄的樓梯間,總讓人心底不自覺滋生出一些莫名的心思來。
楚長酩想起了查勒的身份,但也不過是稍微頓了頓,就平靜地笑了笑,說:“要去酒店嗎?”
查勒眸光深邃,但表情卻是明顯的戲謔,他盯著楚長酩瞧了一會,然后意味深長地說:“現(xiàn)在不怕我殺你了?”
“我以為,”楚長酩慢吞吞地說,“任何omega都不忍心殺alpha?!?/p>
查勒額頭青筋暴起,語氣忍耐地說:“我不是普通的omega?!?/p>
“哦?!背L酩點點頭,他說,“那我也不是普通的alpha?!?/p>
查勒狐疑地看他:“你哪不普通了?”
“我馬上要草你了。”
查勒:……
他深呼吸了一下,鼻間甜膩的椰子糖味提醒他自己正處在發(fā)情期,而面前這個alpha是他的藥劑。
……個屁?。≌l他媽要這家伙上他??!
楚長酩看著他的神情,看到他不自覺換了一條支撐腿,歪歪扭扭地站著,就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在情事上總是顯得格外有掌控欲,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很難受嗎?”
查勒警惕地盯著他。他沒發(fā)現(xiàn),在楚長酩不自覺的強勢下,他的殺心已經(jīng)慢慢消失了。
這個世界的omega對alpha沒有任何的抗拒之力。
但查勒還是不自覺露出了反感的態(tài)度:“關(guān)你屁事!”
楚長酩瞇了瞇眼睛,故意說:“哦?那我走了?!?/p>
“不行!”查勒想也不想地反對,“你敢走我就殺了你!”
楚長酩:……
他含蓄地反問:“那你要我怎么樣?”
查勒和他大眼瞪小眼,然后他暴躁又挫敗地說:“跟我過來!”
楚長酩跟著他往下走,又看了眼時間,不得不叮囑:“我一會還有事,我們得快一點。你也很急吧?”
“誰他媽……!”查勒氣死,手指捏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楚長酩想了想,最終笑而不語。
他們?nèi)サ氖巧虉隼锏目旖菥频?,或者說,情趣酒店。
焚宙星系開放的環(huán)境,讓每個熱鬧的公共場所都會設(shè)立這么個私密的地方,里面能玩不少花樣,不過楚長酩目前暫時只和法烏在床上安安分分地做過一次。
查勒僵硬著身體開房,然后把楚長酩帶進房間。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來到蘭德爾自然是有所求,但誰知道發(fā)情期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呢?
至于楚長酩……這完全是一個意外,一個亂入的意外。
……是嗎?
查勒臉色慢慢沉下來,而楚長酩還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懷疑。
一進入到密閉空間,查勒身上散發(fā)出的椰子糖的甜蜜氣息,就慢慢充斥了整個房間。楚長酩看了眼那僵立著的身影,不得不主動尋求:“你要洗澡嗎?”
“不……要!”
“要?”
“對……”查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哼了一聲,嘟嘟囔囔地說,“關(guān)你屁事……坐那兒別動,等老子洗完澡出來?!彼坪跏菫榱朔乐钩L酩逃跑,他還特意把門鎖了起來,又把門卡帶進了浴室。
楚長酩懶得管查勒都在想什么,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查勒這個澡洗得很快,大概花了五分鐘就裹著浴袍、攜著一身熱氣出來了。
楚長酩正在星空板上亂逛,看他出來了就隨口問他:“洗干凈了?”
查勒瞪他。
楚長酩不明所以地回視。
“嘖,這會兒給我裝純情了是不是?”查勒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嘶了一聲,“要命的發(fā)情期……”
楚長酩心中微動。
脫掉作戰(zhàn)服,查勒的身體有著別樣的美感。他皮膚帶著西方人種獨有的蒼白,但肌肉線條流暢優(yōu)美,有一些隱隱約約的疤痕還殘留在他的皮膚上,更為這個男人增添了些許猙獰氣息。
他坐在那兒,盡管苦惱于發(fā)情期的欲望,卻還是像一頭蟄伏著的兇猛巨獸,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凌厲和威懾的兇悍之氣。
查勒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楚長酩,然后兇巴巴地對他說:“小白臉,還坐那兒干嘛?”
楚長酩把光屏關(guān)掉,端正地坐著,微微笑了一下:“不然呢?”
查勒卻聽懂了他的潛臺詞。
——我不坐著干嘛?干你嗎?
查勒氣得要命,他就是不想把這件事情明確地宣之于口,可楚長酩卻老是在提醒他。
他在心里拼命告誡自己,說這是個alpha,不能隨便亂殺,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發(fā)脾氣,要是被投訴到人口管理局……他說不定就別想離開蘭德爾了。
他這么提醒自己,然后繃緊的身體終于慢慢放松下來。
嗯,就約個炮而已。查勒想著,反正老子又不是沒約過。
當楚長酩脫了衣服,手指在查勒身上游移,然后慢慢落在他的下體時,查勒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操你媽老子以前是草別人的!現(xiàn)在怎么被別人草了?
他努力掙扎起來,然而意識在掙扎,耽于性事的身體卻臣服于楚長酩溫柔的撫摸下。
他的穴出水了。
楚長酩摸到了,不由得低笑了兩聲。
“笑屁!”查勒冷冰冰地說。
這時候他的雙腿被楚長酩分開,整個人倒在床上,渾身上下就覆蓋了一條皺皺巴巴的浴巾。而楚長酩就脫了條褲子,上半身還好好地穿著他的淺色上衣。
楚長酩的手指在那剛長出來的穴口外摸了一會,又摸了摸他挺拔的性器,這才直搗黃龍,硬生生往那肉穴里直接插了兩根手指。
查勒嘶了一聲,罵他:“你就不能輕點嗎!”
楚長酩第一次在床上遇到這種類型,覺得還蠻新鮮的,就笑吟吟地說:“不爽嗎?”
查勒哼哼唧唧地不說話。
楚長酩笑了笑,手指摸索著往那穴里頭摸。查勒這地方?jīng)]被人干過,自然緊得厲害,但分泌出來的液體已經(jīng)將這塊地方的軟肉泡得發(fā)脹,濕熱的甬道帶來一種莫名的熱意。
查勒被他摸得渾身不自在,連忙用腳踹了踹他的腰身,催促道:“你能不能、快……點啊!”
他中途頓了一下,因為楚長酩摸到了他雌穴中的敏感點,那塊略微粗糙的軟肉被楚長酩用指腹細細地磨蹭,然后整個雌穴抽搐了一下,從深處頓時涌出來一陣液體。
查勒還沒反應(yīng)過來,渾身一個哆嗦,最后的話都沒說完,直接變成了尖叫,洶涌尖銳的快感從雌穴深處一路上達腦髓,然后他眼睜睜瞧見自己那根本沒被摸兩下的性器抖了抖,就這么射了出來。
查勒:……
氣死!
啊啊啊啊氣死!
楚長酩還在體貼地為他延續(xù)快感,然而下一秒查勒就氣憤地翻身,把楚長酩壓在了身上。查勒覺得,他不能這么把主動權(quán)交給楚長酩,否則就是這么被玩弄到毫無反抗之力。
楚長酩還不明所以,茫然地睜大眼睛看向查勒。
查勒心虛了一下,然后理直氣壯地說:“你技術(shù)太差了!”
楚長酩一噎,心想,我技術(shù)還差?那你要求是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