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一起第八年年前,鐘淵被遣去國外出了趟遠差。于是同祝燃每天依賴越洋的視頻通話生存,隔著屏幕看他的寶貝專心致志地剪視頻。祝燃大學(xué)主修計算機,為了賺外快,四年里接了不少約拍,可惜靠一張臉混飯吃的生活并不能讓祝燃滿意,畢業(yè)后選擇去做了游戲。
兩個人養(yǎng)得英短銀漸層趴在祝燃手邊,懶洋洋地半闔著眼,露出一道黃綠色的細縫對著屏幕。
“又肥了?!彪娫捘穷^冷不丁來了一聲。這貓他們養(yǎng)了沒多久,叫崽崽,被鐘淵抱回來的時候祝燃起的。鐘淵倒是很少叫崽崽的名字,在一起也算久了,鐘淵的冷淡脾性仍未沒改掉多少,自己親手抱回來的貓,也沒怎么太在意。讓祝燃迷惑了很久,鐘淵抱只貓回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祝燃“嗯”了一聲,眼風(fēng)掃過去,空余出一只手蹭了蹭崽崽的下巴,“還更粘人了?!毙∝埻ㄈ诵裕浜纤脑?,崽崽瞇著眼嗲嗲地喵了一聲。祝燃也跟著瞇眼,笑了一下,又獎勵般地?fù)狭酸提滔掳蛢上隆?/p>
屏幕那邊又出聲了,“祝燃?!?/p>
祝燃正逗貓,敷衍地抬了抬眉毛,“嗯?”
“我也想。”
“你想什么?”
耳機里傳來一點笑意,鐘淵低聲講,“想粘在你手邊上?!睅еc淺淡的困怠疲倦,從海的另一側(cè)傳過來,把空蕩蕩的胸腔填滿,“想讓你想我。”
“我/操,鐘淵,幾天不見,你變得好娘?!弊H嫉暳R了一串,視線飛速挪回電腦屏幕上,強調(diào)道,“老子才不想你?!?/p>
過年前兩天,鐘淵終于歸國,沒錯過春節(jié)。
鐘淵拉著黑箱子,一眼掃見他的小男孩。時間跑得太快,但隔著人潮,他看見向他跑過來的祝燃,就又回到十七歲那年,站在教學(xué)樓下仰頭望向高三窗口的等待、昏暗樓梯間滋生的眼神、心口噴薄而出的少年愛意,手足無措、又洶涌溫柔。
鐘淵回過神,懷里就多出另一個溫度,祝燃白棉服,穿得像只小羊羔,乖得也像只小羊羔,咩咩咩地?fù)溥^來,罔顧一切,將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
“讓我聞聞?!弊H既ψ∷鳖i,埋在他肩窩處用力一嗅,“有沒有別的野男人的味道?!?/p>
鐘淵一只手撐著他的腰身,一只手摸摸他的發(fā)頂,“只會有你的味道?!?/p>
兩個人在一起后,鐘淵的直球倒是打得越來越厲害,火候一天天地見長。
“我聞著有點淡了?!弊H继痤^,笑嘻嘻地掐掐鐘淵的臉,決定不輸下這城,“今晚再加深點兒?!?/p>
冬天天黑得早,兩個人出了機場,打車回到家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一樓的過道燈壞掉了,只剩安全通道的提示牌閃爍著一點綠光。兩個人在黑燈瞎火里等電梯等了多久,被推坐在行李箱上的祝燃就跟著被親了多久。
“別親了。”祝燃在冰涼的吻里攢出一點力氣推鐘淵的肩膀,眼里有水光,聲音里帶著笑,“男孩子要自尊自愛,小會長,不可以在樓梯間里偷親同學(xué)。”
時間正好,電梯門敞開。
進了家門,行李箱咕嚕嚕地滾過木地板,趴在沙發(fā)上的英短聞聲,立即跳了起來。祝燃彎腰摸了摸崽崽的耳朵,“兒,爸爸回來了?!?/p>
崽崽大眼睛看看祝燃,再看看鐘淵。
推著行李箱往房里去的鐘淵聽到這么一聲,抬抬眉頭,腳步頓了下來。扭頭,眉眼比少年時代長開了不少,是個外表性冷淡的成熟人類了,“嗨?!?/p>
崽崽歪頭看他,祝燃也歪頭看他,等著下文。
鐘淵眉眼淡漠,“好久不見,小胖兒?!?/p>
祝燃:“……”
淘米做飯,自來水的嘈雜聲里祝燃嗓音懶洋洋地,“今天看你太累了就我做飯,明天可輪到你做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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