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lián)渌访噪x的關(guān)系
靳柔跟在陸云深身后走進來,表情冷淡一如往常,溫心笑著沖她打了個招呼,“嗨……”
靳柔走到她面前,柔聲地問:“溫心,你練得怎么樣了?”
靳柔的情緒很反復(fù)無常,溫心覺得靳柔最近的情緒似乎又有些down下去了,她看了眼立在一側(cè)、雙手插袋的陸云深,尷尬一笑:“還行?!?/p>
“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先睹為快?”靳柔說著就挽上陸云深的胳膊。
溫心看著她素凈纖細的手臂松松垮垮地掛在陸云深的臂彎里,她眨了眨眼,大方點點頭。
隨后,兩人挽著手猶如高貴的座上客在她跟陸云深經(jīng)常坐的地方坐下。陸云深坐在往日的位置上,而靳柔則坐在她的老位置上。溫心將視線收回,落在自己前方的黑白琴鍵上。
其實,靳柔認識陸致和應(yīng)該在她之前,也許他們一直都是坐在那個位置,或者是說,其實是她一直坐著靳柔的位置。
溫心覺得自己肯定病了!腦子里想的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盡量穩(wěn)了穩(wěn)心緒,拋開一切雜念,她看見陸致和沖她悄悄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年慶上要表演的曲目是《天空之城》。
低緩而悠揚的琴聲從她指尖緩緩流淌,她素白纖細的手指靈活地跳躍著彈奏出美麗的樂章。這一遍她彈得格外認真,陸致和提醒過她的每一個轉(zhuǎn)折、高丨潮的點她都格外注意。
陸云深慵懶地躺在靠背上,雙手抱臂,眼眸幽深地探不見底。
餐廳的每張小桌子、吧臺上都點著一盞小橘燈,燈光澄黃澄黃的,舞臺上一束白光緩緩地在她身上一圈圈打著轉(zhuǎn),時不時在她周身列下投影。窗外有一絲細碎的月光悄悄落了進來。黑墨般的長發(fā)如瀑布一般垂順在她的背后,偶爾會有一絲俏皮的碎發(fā)跑到她的臉側(cè),一陣微風(fēng)輕輕拂過,幾縷黑絲長發(fā)微微翹起,那畫面有點美,那樣的溫心,美得驚心。
陸云深眉頭深鎖,莫名的有些后悔了……
如果把溫心扔在那個如狼似虎的市公司表演,他突然又有點暴躁的想捶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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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練完琴吃完飯,陸云深跟溫心先送靳柔回家。今晚的溫心有些沉默,低頭認真地玩著手機,沒了往日的耍寶。
陸云深想著會不會是太熱了,于是他又調(diào)低了溫度,溫心只是低著頭玩手機絲毫沒有反應(yīng)。
于是他又換著法地刷存在感,溫心依舊只是低著頭玩手機,沒有理他。
好吧,刷存在感失?。?/p>
終于,他抬頭,決定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溫心?”
溫心低著頭玩手機,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恩?”
“沒吃飽?”想來想去他覺得也只有這個理由會讓她這么提不起興致來。
溫心翻著照片,頭也沒抬,懶懶地回了一句:“還好啊?!?/p>
“晚飯不好吃?”
“還可以啊?!?/p>
然后就沒了下文,就跟擠牙膏似的,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溫心這不溫不火的樣子徹底激怒了他,他直接踩了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擲地有聲地問她:“那你生什么氣?”
溫心咦了聲,狐疑地轉(zhuǎn)頭看他:“我沒生氣啊。”
說完揚著手機遞給給他看,“喏,我在找年慶表演那天該穿什么呀!這套?這套?還是這套?”
她舉著手機將屏幕轉(zhuǎn)過去,修長白嫩地食指一張一張地翻給他看。
第一套:很簡單的白色低胸吊帶長裙
第二套:紅色裹胸剛好遮住大腿根部的蓬蓬裙
第三套:黑色交叉露背緊身小禮服
直到瞟到第三套,陸云深猛地倒抽一口涼氣,腦子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溫心穿上第三套的樣子,生平第一次有了血脈賁張之感!
他不自然地別過臉去,他想他需要抽根煙冷靜一下,隨后從扶手箱里拿出煙,深吸一口,逼出三個字:“都不行!”
溫心舉得手都快酸了,才得到他這個答案,切了一聲,說:“為什么?我覺得第三套比較好,有女王的氣質(zhì)!”
陸云深吸了口煙,側(cè)著頭打量了她一下,口氣已恢復(fù)了之前的平淡:“你穿不出?!?/p>
溫心低頭看了眼自己,挺了挺胸,嘟著嘴說:“我覺得我穿起來還不錯?!逼鋵嵥ο矚g第三套,就是有點貴。
陸云深抽完最后一個口,將煙蒂擰滅,扔出窗外,重新啟動車子說:“禮服的事不用你操心,公司會解決的。”
陸云深說完那句話的第二天,溫心就收到所謂的禮服了,簡直想呵呵呵呵呵呵了……
尼瑪!這玩意兒什么東西?這前不露胸后不袒背的,包裹這么嚴實怎么穿??!溫心脖子不長,比較適合穿一些低領(lǐng)的衣服,會把后頸修的更好看一些。
然后,她拍下了這件禮服的照片發(fā)在朋友圈里:誰能告訴我這么一件禮服怎么穿出亮點?
“胸前剪兩個洞洞(你懂得),肯定回頭率倍兒高!”同事a回。
“上面剪掉,下面剪掉?!蓖耣回。
“中間剪一個洞洞露出事業(yè)線,參考柳巖穿衣方式?!蓖耤回。
溫心一條一條回謝謝,她說她會考慮。
而那頭,陸云深則坐在頂層辦公室里翻著某人的朋友圈,一條一條記下同事abc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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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慶前的最后一次練習(xí)。
溫心完美地落下最后一個音符,陸致和拍了拍她的肩以示贊許。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陸云深正好過來看陸致和,便順路接溫心回宿舍。
臨走時,陸致和對她說:“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睖匦南肓税胩?,才知道他說的約定是指去h市看蔣青的事。
她點點頭,“恩。”
回去的路上,陸云深問她關(guān)于約定的事,溫心想了想還是別告訴他了,萬一他要是不同意,她一方面又不敢違背老板的意愿,一方面又不能對陸致和失約,到時候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那就慘了。不過,騙他,似乎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隨便敷衍了兩句,然后就岔開話題,“年慶你會去嗎?還是就我自己一個人去?”
市公司在b市,跟a市很近,半個小時車程。不過,就算再近也不可能全公司的人都過去。每個分公司除了表演的人和總經(jīng)理以外,還有四個拉拉隊名額。
陸云深對于約定的事有些耿耿于懷,怎么覺得有時候她的事情比他這個總經(jīng)理似乎還多些,不過溫心不愿意說他也不想逼她,只淡淡嗯了聲:“嗯,去的?!?/p>
溫心點點頭,眼睛繼續(xù)盯著窗外,卻依舊掩蓋不住當她聽到他會去的時候,那顆平靜的心咕咚咕咚快速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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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溫心要彩排,她跟張琳琳提前一天坐市公司的車先過去,張琳琳是陸云深特批陪溫心過去的,其余的拉拉隊都要等市公司的第二輛車。張琳琳一坐上車就捅了捅她身邊的溫心,說:“心心,說真的啊,我以前還特鄙視走后門靠關(guān)系的人,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有后門不走有關(guān)系不靠,那才是傻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