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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默默刪了那幾條短信,然后將那個(gè)號碼拖進(jìn)黑名單,算了,還是別告訴他了,免得他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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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心大致弄清楚了今兒晚上的事情,翟健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cuò)了,跟白旋說要徹底掰了,以后再也不想見她了。
張琳琳今天剛好來大姨媽肚子疼得死去活來的時(shí)候又中暑了,翟健看見了死活要帶著她出門去看醫(yī)生,正好就碰上白蓮花找上門來迎面就賞了張琳琳一巴掌,后來兩人就廝打在一起了。
溫心又將白旋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張琳琳笑她:“你丫罵起人來還挺像樣的嘛!”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咚咚敲門聲。
“誰啊?!睖匦膯柕馈?/p>
“心心,是我,琳琳在嗎?”翟健聲音悶悶的。
溫心看了眼張琳琳,見她一臉不耐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沖門口說:“琳琳睡了,回吧?!?/p>
翟健急了,“她房間燈還亮著呢,我知道她沒睡,心心你開個(gè)門,讓我見見她,我就說兩句話?!?/p>
張琳琳沖她罷了罷手,溫心有些為難,知道事情經(jīng)過后也覺得翟健沒那么討厭了,“你要不要聽聽他跟你解釋什么的?”
張琳琳狠白了她一眼,“你要敢放他進(jìn)來,我們友盡,妥妥的!”
溫心應(yīng)下,替門口的翟健默哀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又響起,溫心不耐道:“翟健,不是我不幫你,琳琳說了,要是給你開門,她就跟我友盡,你別為難我呀!”
“溫心,是我?!遍T口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男音,是陸云深。
她又哀嘆一聲,開門還是不開門呢?剛剛車上發(fā)生的那點(diǎn)不愉快妥妥地還印在她的腦海里。
正當(dāng)她猶豫著要不要給他開門的時(shí)候,門外的聲音又響起,隔著厚實(shí)的門板,依舊清透,依舊低沉,依舊磁性,“溫心,致和電話,你要不要聽?”
溫心很猶豫,遲疑了幾秒,琳琳說不許給翟健開門,應(yīng)該沒說不許給陸總開門吧,恩,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她心安理得打開門,看著兩手空空的陸云深吹胡子瞪眼狀:“電話呢?”
陸云深:“在我房間,座機(jī)?!?/p>
溫心屁顛屁顛跟著他走進(jìn)去,還真是陸致和的電話。
“你明天過來練琴嗎?”萌少年問她。
溫心想了想,回他:“來的,你在店里嗎?”聲音柔和地感覺她自己萌萌噠!
“在的,我下午到,你兩三點(diǎn)以后過來都沒事?!?/p>
“好的?!?/p>
少年真是萌萌噠!
溫心掛了電話,環(huán)顧著一圈裝修豪華精致的公寓,心里默默哀嘆同樣是公寓怎么差別那么大。陸云深換好居家服,深灰色寬松休閑的褲子,白色短袖。
溫心特別喜歡看他穿居家服的樣子,特別清新、陽光、帥氣。
陸云深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沖她說:“過來?!?/p>
溫心不安感漸強(qiáng):“干舍莫!”
陸云深抬眸掃了她一眼,“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她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走過去坐下,位置有點(diǎn)近,她冰涼的手臂貼上他的溫?zé)?,陸云深轉(zhuǎn)頭看她:“坐這么近干嘛?”
溫心暗罵了一句,又往旁邊挪了挪,“什么事?”
“國慶什么安排?”陸云深抱臂,視線落在前方。
溫心換了一個(gè)舒適的姿勢靠在沙發(fā)上,懶懶地說:“跟前男神父母吃飯,然后跟一個(gè)潔癖鬼相親,大概就這些吧。你剛剛不是聽見了么?”
陸云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又涌了上來,一煩躁他的煙癮就上來了,翻遍了全身才想起自己剛剛把煙都給了翟健。
他重重吐了口氣,想要抒發(fā)肺中的郁氣。
溫心回到自己公寓,她看到翟健拉著張琳琳坐在沙發(fā)上,張琳琳一臉要把她殺了的模樣。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么?”張琳琳冷著張臉,聲音都降到冰點(diǎn)。
溫心緊張得一時(shí)之間竟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錯(cuò)了……我走的時(shí)候忘記關(guān)門了,能不能不友盡……”她咬著小手帕……
張琳琳反問:“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走?”
溫心緊張了半天,心念一動,將所有責(zé)任都推到隔壁某人的身上:“對門的,□□……色丨誘我! ”
陸云深拿萌少年誘惑她開門,應(yīng)該算色丨誘吧!
這下,翟健跟張琳琳下巴都快掛到地上了。
而此刻對門里的陸云深,聽到她的話,震驚地差點(diǎn)從沙發(fā)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