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從沒這么開心過,還在一下下地蹭她,像是花式求夸獎。
簡韶摸一下熱得發(fā)燙的臉,觸到薄薄的眼淚。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真的哭了,簡韶感覺更羞恥了。
這種感覺,簡直,簡直就像是——
高、潮。
簡韶的耳根也徹底紅透了,整個人像從沸水里撈出來。她捂住臉,腦子嗡嗡叫。夾緊腿,還是能感到濕潤的液體順著腿根流下去。
好巧不巧,它的胎動更厲害了,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快樂過,讓她想忽略它都忽略不了。
簡韶爬起來跌跌撞撞往廁所跑,走到一半,又想起來它也能感知到她上廁所。
更羞恥了。
啊啊啊,好想尖叫。
進廁所間之前,簡韶特別嚴肅地對它說:“不許看!”
它在肚子里有些委屈,緊緊貼著她。好像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生氣。
“閉上眼睛!”簡韶兇巴巴地命令。
不過它好像本來也不能看到她?
顧不上那么多,簡韶又下了一連串命令:“捂住耳朵不許聽!不許感知我在想什么!也不許撒嬌!”
看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它委委屈屈地縮成很小很小的一團,垂頭喪氣地依偎著她的肚子。
簡韶躲進隔間,用紙慢慢地把自己清理干凈。
她的臉頰冷靜下來,又紅透了,反反復(fù)復(fù),直到一團團衛(wèi)生紙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做賊似的扔進垃圾桶。
它好像特別不高興,不想讓她丟掉。一下下撞她肚子,像在抗議。
簡韶冷臉,訓(xùn)斥它:“不扔掉給你吃掉嗎?”
這話好奇怪,就好像它有什么怪癖一樣。果真她也變得奇奇怪怪了。
簡韶洗手,冷水夾著鐵銹,刺在手心像小刀一條條地割下,疼得她撇嘴。它趕緊散發(fā)熱意,讓她舒服些。
簡韶在休息椅上坐了一會兒,直到臉上的熱意完全消散,心里才慢慢緩過來。
她為小東西找借口,可能它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畢竟它才這么小,也沒有完成知識傳承。
簡韶板起臉,決心親自教導(dǎo)它:“以后不能這么做。”
它只是撒嬌似的蹭她,似乎還在希望她摸摸它。
“撒嬌沒用?!焙喩仫w快彈一下它,將手拿開。她心想,萬一以后它走在路上,也隨便對女孩子這樣,豈不是大麻煩。
簡韶斟酌著話語對它講:“這種事情,嗯……只能情侶之間,或者夫妻之間才能做。我們兩個……是不可以的?!?
它沒有動。
簡韶也不清楚它理解了沒有,繼續(xù)解釋:“當然你也不可以隨便對別人這么做,要先征求女孩子的同意——”
它似乎恢復(fù)些精神,擺出禮貌的態(tài)度,像模像樣地碰了碰她。
“不可以!我們兩個是不可以的!”簡韶立馬制止。
它再度不動了。
簡韶放棄了立馬矯正它的認知的念頭,它還不懂人類世界里“情侶”、“夫妻”的概念。它喜愛她,完全出于本能。想讓她感到快樂,也大概是本能作祟。
簡韶頭疼,真是任重而道遠。
坐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聽著下課鈴鐺鐺鐺地敲起,嘈亂的嬉鬧聲自遠處傳來。簡韶猶豫,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隋?。?
想了想,她還是偷偷壓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