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看著楚楚,突然笑了,他笑的時候,嘴角會勾起一個小小的酒窩,很淺,很淡。
“你確定,真的想知道答案?”他湊近了楚楚,聲音極具誘惑力︰“知道了,可不要害怕喲!”
楚楚呼吸一滯,突然就退縮了,膽怯了,她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她無法分辨在那終年大霧彌漫未經(jīng)開墾的處女地,生長的的究竟是妖冶的玫瑰,還是致命的罌粟。
楚楚別開臉,說道︰“這個問題...作廢。”
陸川淺笑著,喃了聲︰“膽小鬼?!?/p>
沒錯,她是膽小鬼,她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宛如蠶蛹一般作繭自縛,盡管她也曾期許著,渴望著某一天,陽光會刺破黑暗,她會破繭而出,伸展迷人的翅膀,但...
那只是也許。
第三輪,終于陸川贏了。
陸川一臉壞笑︰“輪到我咯,大兔子?!?/p>
“你問!”楚楚很爽快。
“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楚楚連連搖頭。
男朋友,她想都不敢想!
陸川訝異︰“沒有?,我記得你們原來的十三中,不是戀愛天堂嗎?”
楚楚被他口中的“戀愛天堂”給逗笑了,以前學(xué)校里真的有很多談戀愛的男女生。在小花園,樹林中,時常都會看到情侶親密地走在一起,手牽著手,勾肩搭臂,甚至擁抱和接吻。
目睹這些叫人意亂的場面,楚楚總會紅著臉躲開。但每每夜深人靜之際,那些旖旎的畫面卻又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有時候,她也情不自禁地期許,期許著擁有這樣一段親密的關(guān)系,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她會跟一個男孩在滂沱的大雨中熱吻。
那個男孩不需要很帥,但一定是她的深愛。
這個想法時常困擾著她,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不會有男孩喜歡她這樣的怪人。
陸川問楚楚︰“還玩不玩?”
“來。”
這一局,又是楚楚贏了。
“你運(yùn)氣不錯,想好了問,最后一局?!?/p>
楚楚果不其然認(rèn)真思考起來︰“我問什么,你都...會回答?”
“學(xué)校打聽打聽,你川哥的招牌,信字當(dāng)頭?!?/p>
“那我問咯!”
陸川很豪爽︰“問!”
“你是不是還在等...楊...楊...”
后面那一個“晰”字,她怎么都說不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楊”了半天,直到陸川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她才識相地閉嘴。
倏爾,陸川露出一絲不屑的輕笑,眸色卻很冷。
“誰他媽告訴你,我在等她?”
楚楚眨巴眨巴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大兔子,你記好了,我陸川喜歡誰,命都可以給她。但是分手了,死活好壞,跟我都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老子絕不吃回頭草。”
他的語氣,很決絕。
“唔。”
“藕斷絲連這種事,不是我的作風(fēng)!”
“呃。”
“看起來你似乎還有點(diǎn)不相信,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不是不是!我很相信!你不要把心掏出來這太血腥了!
楚楚悶不吭聲。
興許是自己語氣不大好,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陸川為了緩和氣氛,對楚楚笑說︰“你可以啊?!?/p>
“嗯?”
“才來幾天,連哥的老底都掀出來了?!?/p>
“我沒...”
“話都扯不清楚,還想學(xué)人家扯八卦?”
......
夕陽已經(jīng)沉了下去,冷風(fēng)颼颼,周圍也漸漸暗了下去,陸川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對楚楚伸手︰“走了?!?/p>
楚楚沒接他的手,笨拙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碎草,跟著他走下山坡。
天色越來越黑,周遭是野地,沒有路燈,甚是陰冷,陸川拿出手機(jī)打開了手電︰“慢點(diǎn)?!?/p>
“嗯?!?/p>
她剛應(yīng)了他,沒注意到前面突然橫出來的樹枝,腳下一絆,往前撲個踉蹌,慌亂中伸出手,胡亂抱住了前面的陸川。
但還是摔了個狗啃泥。
同時還伴隨著“嘩啦”一聲響,是衣物摩擦的聲音。
那天,陸川穿的是一條均碼的運(yùn)動褲,松緊繩那種。
當(dāng)楚楚抓著陸川的褲子趴在地上的時候,一抬頭,清冷月光下,看到的是兩條修長的大腿,極有肌肉感和力量感。
在往上,是卡在雙腿間的卡通四角內(nèi)褲,包裹著兩瓣渾圓的翹臀。
?。?!
楚楚整個人都斯巴達(dá)了!
陸川閉上眼睛,深長地呼吸著,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隱忍壓抑地沉聲道︰“大兔子,看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