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這么魔力,讓陳碧不由自主地走過去,頂著毛毛細雨,彎腰鉆入車里,訕訕地沖他擠出笑臉,“大侄子,哎喲,謝謝了呀?!?/p>
她一句“大侄子”成功地讓葉蒼澤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陰霾,他目光犀利地看向她的臉,臉上殘留著被毛毛細雨光顧過的痕跡,笑容有多假就有多假,他一直看著她,沒有什么表情。
被人一直盯著看,且目光犀利的跟刀鋒一樣,就算是陳碧認為自己臉皮比較厚,也經(jīng)不得這樣的目光,笑容很快就尷尬地收回來,她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想擺脫這種目光。
“你剛才叫我什么了?”
冷不防地,他問起了。
她心中暗喜,習慣性地露出一個笑容,面對他冷默的表情,剛露的笑容僵在臉頰上面,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口誤,口誤——”她是個乖孩子,從小就知道承認錯誤能避免很多事,比如現(xiàn)在。
氣氛陷入沉默中。
“上次你忘記了東西?!?/p>
猛然間,他說話了,她詫異地回頭看他,還是冷然的表情,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事,她有忘記什么東西了嗎?“咳咳咳——”她一下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想起那晚自己悄悄地逃走,底下快漏風的事實來,幸好天這么冷,少穿個底褲,別人不會發(fā)覺,但是,臉漲得通紅,晶亮的眼睛戒備地盯著他,似乎在看他究竟想說什么,心高高懸起,雙手不自覺地緊握一起。
“感冒了?”他略微皺眉。
面對問題,她下意識地就搖頭,頭剛搖了一下就認為自己的反應(yīng)不對,兩手捂到嘴邊深呼吸一下,終于鼓起一點勇氣,“你扔掉?!钡饺缃瘢肫鹉菚r的事,她還是頭疼,怎么就成那樣子了!
“以后出門別穿那么少,也別喝酒?!泵鎸λ囊?,葉蒼澤沒有直接回答,手往她的方向過來,試圖落在她的肩頭,卻被她躲開,眼里立即露出一絲不悅,目光比平時更利了點,“我說得不對嗎?小姑姑?”
陳碧的心懸得更高了,就跟崩得緊緊的琴弦一般,再經(jīng)不得人撥弄一下,撥弄一下估計就斷了,一聲“小姑姑”,聽不出半點尊敬,其中諷刺的意味居多,讓她聽得不由打個寒顫,更是不敢看他一眼,更遑論是面對他犀利的目光。
“別讓我媽知道?!彼皖^,他不讓她叫“大侄子”,就是開玩笑也不行,現(xiàn)在他居然諷刺地叫她“小姑姑”,這簡直就是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葉蒼澤的薄唇微動,瞅著低頭的人兒,圍巾把她的脖子護得牢牢的,隔著圍巾還能記得起那晚他咬她脖子時從她嘴里逸出的求饒聲,嫩白的長腿夾住他的腰,他還記得那時的滋味,眼神微動,“是不是在想我不許你點燈了?”
她剎時一抬頭,驚詫地盯著他,那目光,仿佛他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忽然間覺得唇間有點干,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然而——
陰影擋住她的臉,她的脖子被大手勾住,身子往葉蒼澤那邊不由自主地一倒,人已經(jīng)倒在他懷里,被她自己舔過的嘴唇,瞬間讓他霸道地含住,鼻間全是他的男性氣息,讓她無處可躲。
她的腦袋頓時亂得跟麻花一樣,卻還是深深地映入葉蒼澤這個人。
葉蒼澤,三十六,葉家長子長孫,某省軍區(qū)副司令,大校軍銜,已經(jīng)獨當一面,走到哪里都能得到別人的尊敬,或者是羨慕,為人冷靜自持。
冷靜自持?
這話陳碧不敢茍同,她傻傻地盯著在自己唇間肆虐的男人,他的臉部輪廓在她面前無限制的擴大,就連他眉角的細微疤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靈活的舌頭已經(jīng)探入她的嘴里,攪動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內(nèi)壁。
她幾乎是被他半提起,提到他的高度,被動地承受他的吻,腦袋里暈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一次是意外,那么兩次呢?
她想哭了!
但——
陳碧是哪樣的人呀?她會哭?對,她會哭,哭得很難看,不值得把這個提溜出來現(xiàn)眼。老話都說“打蛇得打七寸”,權(quán)把葉蒼澤當成蛇,她就要打七寸!
男人的七寸在哪里?
她老神在在地仰著腦袋任由他在吻,雙手早就直奔人家大本營,隔著人的軍褲子,就把那鼓鼓的玩意兒搭在手下,這一搭,喲——她心里發(fā)出驚喜,小家伙精神頭可足了,這一足,疼起來更得勁兒!
葉蒼澤不阻止,任由她那雙呀纖纖的手給搭著,連句話都沒有,激烈地啃咬她的唇瓣,將她粉嫩嫩的唇瓣兒可不就得啃得通紅通紅,跟要滴出血來似的,妖艷得很,瞇起黑瞳,瞅著她有點幾分狡黠的眼睛,到是抽開薄唇。
他不抽還好,這一抽到顯得幾分□了,長長的銀絲從她微張的唇瓣間拉出來,隨得他的抽開而拉長,拉得細細長長,肉眼幾乎都快看不見,才斷了,掛溜在她的下巴處,叫人恨不得再咬她一口。
喲,他的乖乖!
這便是葉蒼澤的心聲,此時,她腦袋往后仰,身體到是半癱在他懷里,雙手搭在他支起帳篷的腿間,好一副欲迎還拒的嬌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