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今天白天,去干什么了?”
解決完這個問題,霍仿開始引導。
他實在很介意挽挽真的去相親了。
“去吃飯了。”
挽挽避重就輕。
錢她自己付的,而且還是被騙去的,那個人估計現(xiàn)在恨她恨的牙癢癢。
這算哪門子相親。
但霍仿不這么看,語重心長地拉起挽挽的手,“挽挽,你年紀還小,不用這么早考慮終身大事,有合適的,我會幫你留意著的。
總歸要把最優(yōu)秀的留給你。我擔心你會被外面的人騙了?!?/p>
霍仿的身子慢慢向前,挽挽稍稍后退。
氣場強弱一目了然。
“所以挽挽,答應我別再去相親了好嗎?”
這才是霍仿想說的話。
挽挽不斷后退后,終于倒在了床上。
霍仿笑著將她扶起來。
不知不覺當中挽挽就被霍仿圈在懷里了,手還被人家捏在手里。
“挽挽,外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p>
霍仿給挽挽灌輸霸道的觀念,“你記著,臉沒有我好看的不要,身材沒有我好的也不要。
家里復雜的,前途不明朗的都不要?!?/p>
挽挽忽然很想說。
如果這樣什么都不要的話,那不就只能嫁給你了嗎……
門悄悄地被打開了。
不識相的老管家端著一盤子菜悄咪咪走進來。
環(huán)顧整個房間都沒人,唯獨在挽挽小姐睡的那個角落里,玻璃門里的窗簾半遮未掩。
少女的小床上,坐著一名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懷里虛虛地攬著一名少女,還握著人家的手。
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種撩人心弦的曖昧。
少帥進展實在不錯,這么短短時間就坐上挽挽小姐的床了。
看來離登堂入室也不遠了。
霍仿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見了老管家漲紅的老臉,眼睛閃著為老不尊的興奮的神采。
霍仿無聲地呵斥他。
管家興奮地點頭,小心地出去。
為了不發(fā)出聲音,連門都不敢關。
霍仿那么介意挽挽的相親問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怎么能不好好乘機坐點手腳呢。
挽挽解釋了一下下午那所謂的相親。
霍仿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下。
挽挽原來不是著急要逃離自己。
“挽挽你做的很好,他叫什么名字,開除。品性太成問題?!?/p>
挽挽還真的知道,沒有絲毫要替這個人遮掩的意思。
這人害得霍仿吃了那么一大圈的醋,怎么可能不被收拾。
第二天早上,挽挽又是從少帥的床上起來的。
第三次了,她都快習慣了。
入睡前都穿戴得整整齊齊的。
霍仿似乎也習慣了挽挽的夢游癥。
挽挽從他懷里爬起來,嘆了口氣。
“早上好挽挽?!?/p>
少帥從身后攬住挽挽。
挽挽掙扎。
她現(xiàn)在跟少帥已經(jīng)熟到可以對他發(fā)脾氣了。
“少帥,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要隨便就抱我。”
“我沒有隨便抱你,我是很鄭重地抱你。”
說著,霍仿更用力地抱了一下。
“鄭重也不行?!?/p>
“挽挽?!?/p>
霍仿將挽挽拖到自己身邊。
“你別忘了,你是從我的床上醒過來的。說擁抱授受不清,是不是晚了一點?”
男人聲音含笑,摸摸挽挽毛茸茸的大腦袋,掀開被子下床去了。
等霍仿洗完臉回來,挽挽還坐著發(fā)呆。
霍仿直接大掌摸著挽挽的腦袋。
“發(fā)燒了嗎?”
挽挽把腦袋挪開,拍開霍仿的手,“我只是在想為什么忽然就有夢游了?!?/p>
挽挽對少帥越來越放肆了。
都敢直接對少帥動手了。
霍仿眼中含笑。
挽挽永遠都不會知道,等什么時候嫁給他了,這夢游癥就好了。
但事實上挽挽很快就知道了。
霍仿今天依舊去軍營,挽挽出門溜達。
去劉記吃了喜歡的包子,挽挽又去青御祥買了小肉乾和糖豆豆。
生活永遠可以在你什么也沒有察覺的時候給你猛然一擊。
莞城最近鬧間諜很嚴重。
街面上不要太平。
挽挽出門前,管家要求她帶上兩個隨行的報表。
挽挽仗著自己力氣大,藝高人膽大,拒絕了。
古鐘樓那兒,周邊圍著很多人,拉著警戒線,好多人磕著瓜子在外面看熱鬧。
挽挽在城里喜歡鉆小道。
離現(xiàn)場不遠的一處三樓茶室里,一名戴著白手套拿著望遠鏡看的人,正是少帥身邊的張副官。
他在這兒的話,就說明少帥也在不遠處。
果然,少帥在隔壁的大間茶室里,坐在草席上下棋,對面坐了一位同樣軍裝的中年人。
“少帥這棋下得好,盡收囊中?!?/p>
不知是真的夸棋還是夸外面的布局。
霍仿笑而不語。
“少帥最近可是有喜事?”
“何以見得?”
“我當年快和我媳婦成親的時候也是這么笑的。”
霍仿想到了挽挽甜甜的小臉,香香的嘴唇。
這時,張副官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鞋子都不脫就踩在草席上。
“少帥,不好了,蘇小姐被挾持了。”
霍仿直接踢翻了棋臺,臉色都變了。
張副官立刻遞上了望遠鏡,和原本坐在霍仿對面的軍官并排而立。
兩人都不敢說話。
“立刻去傳!所有的狙擊手停止!”
的確,被挾持的人就是挽挽。
事情是這樣的,挽挽買完東西鉆小道回家。
這條路她以前也走,今天卻直接通到了間諜被圍困的現(xiàn)場。
間諜和挽挽大眼對小眼兩秒后,立刻拋棄了懷里被射中了大腿的女孩,改為挾持挽挽。
晚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槍口抵著了。
“都別過來??!”
被逼到極點的窮兇極惡的人,什么都干得出來。
一直隱藏在背后的大佬居然主動現(xiàn)身,“都別動,全部把槍放下?!?/p>
大佬身邊的張副官大喊。
霍仿臉色冰冷,看著間諜像看死人一樣。
即使這樣,挽挽手里依舊牢牢地握著零食袋子,絲毫不肯放松。
她不是不怕,她怕,腦子當機了。
那槍如果走個火……
“我放你走,松開你手里的姑娘。”
霍仿朗聲道,言語里卻有一種被脅迫的恨意。
間諜知道自己選對人了。
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在莞城軍方有這么大的面子。
連霍仿都驚動了,不計一切代價要保護她。
同樣是挾持人質(zhì),剛才那個女孩兒的腿就被打斷了。
雖然不是要害部位,未來可以恢復,但可見這霍仿心有多狠。
人質(zhì)的腿一旦被擊傷,就沒有辦法直立。
綁架者無法帶著人質(zhì)行走,人質(zhì)不再具有擋箭牌的效果。
在報她命的情況下,這一招的確是又狠又有效果。
但說白了,也是不考慮萬一綁架者被激怒直接
給人質(zhì)一槍。
這個小姑娘就不一樣,一出現(xiàn)就讓放下所有槍了。
間諜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現(xiàn)在就放人。
挾持著挽挽不斷后退。
挽挽動彈不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帶走。
少帥的眉頭緊皺。
張副官也很著急。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這姑娘可是未來的少帥夫人,尊貴著呢。
他們家少帥老鐵樹開花,萬年動了一次心。
挽挽小姐要是沒了,鐵樹又要縮回去了。
張副官和少帥對視一眼后,張副官毅然決然地邁出一步。
“你放了那個姑娘,我來換她?!?/p>
間諜輕蔑地勾唇。
連霍仿身邊的人都愿意來換她,可見這姑娘的地位最起碼在那個副官之上。
保不齊是霍家的小姐
一個柔弱但地位高的貴族小姐,一個身手凌厲的副官,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
眾目睽睽之下,挽挽被帶走了。
與此同時,兩道黑影跟了上去。
他們是霍家累世豢養(yǎng)的暗衛(wèi)。
一旦找到機會,兩人稍稍分開一些,就能一槍斃命。
“不許追!”
少帥一聲令下,隨時準備追上去的士兵們被按耐下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證挽挽的絕對安全。
雖然挽挽有些拳腳,但間諜都是心狠手辣的……
這背后的勢力,霍家不把他們咬下一塊肉來就不姓霍!
挽挽被帶上了一款汽車,汽車沖破了城門口的阻攔橫沖直撞而出。
一路開到了當初挽挽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家客棧。
客棧里現(xiàn)在空無一人了。
當初山賊學習客棧,客棧的經(jīng)營者那一家人都死了,現(xiàn)在就是個慌僻的所在。
而且不是在官道上。
間諜也是受傷的,左手臂被打傷了。
“下去,老實點!”
屋子里一片漆黑。
間諜恐嚇挽挽。
暫時他還不敢殺挽挽,畢竟這里才只是莞城的郊區(qū),離開菀南的地界還早。
如果她身份真的很貴重,那殺了只怕是麻煩不斷。
間諜只打算利用挽挽逃出去,不殺她,但他不會告訴挽挽。
慢慢地間諜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這個女孩兒似乎有些乖巧過頭了。
一般人被劫持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完全沒有。
間諜點亮了一個蠟燭,坐在了大廳里的條凳上。
“那里你不要坐哦,上面死過人?!?/p>
乖巧得詭異的女孩兒說話了。
“你少裝神弄鬼!”
“上面還有血跡你自己啊。”
間諜一看,果然有,嚇得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少女“呵呵呵呵”愉快地笑著。
配合著這空無一人的客棧,滲人的感覺越發(fā)濃重。
“這里是個兇宅呀。死過的人最起碼三十。
都是一家一家被殺害的。
絕戶的怨恨,你想想……”
空無一人的客棧里響起了三聲槍聲,驚走了一樹的烏鴉。
暗衛(wèi)對視一眼,開始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