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還沒睡呢,狗狗剛出生,小姐有那么喜歡它,得守幾天。
大牛一看挽挽裹成這個樣子,“小姐,你該不會是……從少帥那里……”
好像說“逃出來”也不太合適。
挽挽回去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大大的木籃子。
那是小金的窩。
輕悄悄推開門,少帥側(cè)著身,似乎已經(jīng)睡了。
挽挽悄悄把狗狗放下。
少帥喜凈,挽挽還特地洗了手擦了胳膊。
悄咪咪爬上床。
少帥似乎睡著了,呼吸綿長均勻。
挽挽沒關燈,將壁燈調(diào)到最暗的程度。
暗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少帥的側(cè)臉上,柔化了眉眼。
他的異國血統(tǒng)使得他的臉部輪廓異常立體,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挽挽的臉再湊近一點。
再湊近一點……
身子裹著被子也湊過去……
關燈。
少帥的懷里蠕動蠕動,擠進來一具纖細軟軟的身體。
抬開他滿是肌肉沉重的手臂,鉆進去,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深陷下去的腰窩上。
少帥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挽挽眨巴眨巴眼睛,在少帥的眉心親了一下。
依舊沒反應,往下親。
最后落在少帥柔軟的嘴唇上,推進去。
“胡鬧,睡覺。”
男人終于說話了。
平靜無波的聲音。
那語調(diào)聽起來仿佛是對著下級下達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
但這時間,這姿勢,這不輕不重的“胡鬧”,也不知道是在斥責,還是在誘著少女進一步繼續(xù)。
挽挽無聲地露出小狐貍一般的笑容。
“老公,我錯了嘛……”
挽挽這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家伙,還知道自己錯了要哄著少帥,簡直不容易。
少帥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抗拒,挽挽得寸進尺地進一步把自己的身體依偎進少帥暖融融硬邦邦的懷抱里。
伸手摟著少帥的脖子,奉上細嫩嫩的自己。
男人似乎慢慢松動,閉著眼睛摟著懷里的女孩,換了個仰面的姿勢,把少女抱在身上。
“誠意呢?”
挽挽想了一下,“滿身的誠意……”
“哦?”
男人勾著挽挽進一步割地賠款。
挽挽一想到明天早上少帥起床一眼就會看到角落里的狗窩,以及里面酣睡的小奶狗。
挽挽不由自主咬著下嘴唇,“隨你……多久……”
“真的?不許哭著求我停?”
男人的聲音在挽挽頭頂傳來。
挽挽輕輕地嗯了一聲。
天旋地轉(zhuǎn),挽挽被壓在下面了。
夜色悠悠然地長……
**
大半夜的,中場休息。
男人滿身的汗水滴落在挽挽的手臂上,灼熱得燙人。
正打算繼續(xù)溫存一番之時,房間里傳來一聲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小小的,弱弱的,奶奶的……小動物叫聲。
啊…嗚!
啊嗚!
又叫了一下。
聽聲音就知道這小東西有多么弱小。
聲音里竟然還閃爍著興奮。
挽挽和少帥同時轉(zhuǎn)頭。
小金不早不晚,偏偏醒在了這個時候。
圓圓的眼睛就這么看著大床的方向。
不知道看懂沒有,估計是沒有,但是特別興奮的樣子,肉墊墊顫顫巍巍似乎是相爬出來。
但它爬不出來。
窩高。
挽挽羞得推少帥滿是汗水的胸膛,聲音澀啞,“你快放開我,狗狗看著呢?!?/p>
少帥不理會,手指挑開挽挽滿是汗水的額前散發(fā)。
“它看不懂,乖,我們再來一次。”
啊嗚!
仿佛是為了反駁一樣。
小金一連叫了幾聲。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剛出生來到世界上看的第一眼就是“少狗不宜”的畫面的原因,小金長大之后是一只風流倜儻個高毛亮的……小色狗。
惹了一大把風流債。
挽挽紅著臉弱弱地抗拒。
但是她也沒什么力氣了……
挽挽捂著臉的手在抖,沒力氣,“小金會學壞的……”
男人關了燈,在她耳邊,“乖,這叫夫妻陰陽調(diào)和,不是壞。
我們再來一次?!?/p>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挽挽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一口氣睡到了中午,起來的時候,身上都有一層薄薄的汗。
挽挽照鏡子,手抖啊抖。
脖子里都是草莓印。
于是不用少帥說,她自己否決了以后讓小金住在他們房間的餿主意。
住一晚上就這樣了……
再住下去她的身子骨會散架的。
小牛被叫到主樓。
只見他們家時時上躥下跳坑人不自知的小姐,在大牛的攙扶下,緩慢地歪在貴妃椅上。
舉手投足間都是被過度滋潤到骨子里后,不由自主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女人味。
濃郁的仿佛玫瑰綻放的女人味。
媚得人睜不開眼睛。
挽挽在脖子里圍了一圈紗巾。
能擋一點是一點。
大牛離得近,還是看到了那些叫人心驚肉跳紅痕。
實在讓未婚少女大牛羞于看。
少帥再喜歡小姐……這下手也太沒輕重了。
挽挽漂亮的大眼睛半開半盒,眼睛半開半閉,慵懶地揮揮手,讓小牛把小金帶走。
再不帶走她要被霍仿那個要不夠的男妖精吸干精氣了……
小金“啊嗚啊嗚”沖小牛吼。
小牛憨笑著不顧小金沒有力氣的掙扎,把它抱在了兩只手之間。
“小金少爺,小牛不會虧待你的!”
噗……
還真的當成挽挽的兒子了……
晚上少帥回來的時候,挽挽躺在貴妃椅子邊,眼皮子沒力地撩了他一眼。
閉上眼睛不想看。
男妖精……
少帥的黑色皮靴踏在木地板上,天然有一種嚴肅感。
他脫下外套給勤務兵,“都出去,把門帶上。”
男人和少女就是不一樣。
少帥精神抖擻,挽挽被開墾過度。
少帥坐下來把挽挽斜抱在說懷里,“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挽挽沒好氣睨了他一眼,“……緩沖……”
她絲毫不知道這樣只會更加吊著少帥的胃口而已。
少帥:“那緩沖好了沒有?”
少帥的手……
挽挽手力道都沒了,軟綿地推開他作怪的手。
“沒有……且要好幾天呢。”
少女的聲音都帶著鉤子。
少帥解開脖子里的扣子,“可今天的挽挽真漂亮……”
嫵媚與純真,同時膠著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時候,自然是個中極品的品相了。
挽挽推少帥的臉,控訴,煙波如水,委屈的樣子看得人心軟,那慵懶又脆弱的樣子,媚氣滋生,“我把小金送回去了?!?/p>
少帥:“沒關系,你放在我們房間吧?!?/p>
可不嘛……為了一只狗割地賠款,這筆賬可好算了。
挽挽試圖瞪抱著自己的男人,“你今天晚上不許鬧我?!?/p>
少帥劍眉輕挑,“挽挽不是很喜歡?”
挽挽,“我才不喜歡……”
少帥:“那昨天晚上是誰……”“不許說!”
常常坑人的挽挽,這回終于也坑到了她自己。
但少帥十分饜足就是了。
**
兩天之后,挽挽終于恢復了元氣。
小金已經(jīng)會有力地叫了。
一人一狗每天在帥府里自由地奔跑……也就是小金努力地撲騰,挽挽走一步就能把它甩得很遠,然后等著它。
少帥在吃了僅僅一個晚上的福利之后,剩下的都是吃癟。
那只狗實在太占著他們的相處時間了。
每次回來見到挽挽,挽挽總是歡喜地迎過來,并且手里抱著一只狗。
小金毛絨絨的小腦袋貼著軟軟的小耳朵,睡在挽挽的胸口。
小兔崽子一臉滿足。
小肉墊還抓呀抓的,不知道想抓什么。
挽挽一臉“崽崽怎么那么可愛”的表情。
少帥恨不得把這個破狗扔出去。
這種嬌滴滴的奶犬,和軍營里英姿颯爽的戰(zhàn)斗犬就是不一樣,除了會跟男主人爭寵之外,還會干什么!
小金被拎著后脖子肉從挽挽懷里提到了半空中,嚇得它一動都不敢動,四肢縮在一起。
小狗眼巴巴地看著挽挽,小狗眼里快要滴出眼淚來了。
挽挽笑瞇瞇地摸摸它腦袋,“好了好了,去玩吧?!?/p>
小狗被少帥黑著臉扔給了大牛。
真的是扔,雖然控制著力道。
小金從此以后可怕少帥了。
見到就繞道走,要躲起來。
整個府里就他會對自己兇,而且長得那么高……
何伯倒是笑呵呵地,“看咱們少夫人對小金親力親為的樣子,將來必定是個好母親。
小少爺小小姐有福氣?!?/p>
少帥皺眉,“你是說,挽挽會像照顧狗一樣照顧我們的孩子?”
何伯以為自己失言了,帥府繼承人這么尊貴的身份,怎么能和寵物相提并論呢。
不成體統(tǒng)不成體統(tǒng)。
何伯立刻糾正,“怎么會,那必定是百般呵護,小金畢竟是寵物而已,咱們小少爺小小姐可是霍家和皇室共同的繼承人……”
少帥的臉越來越黑。
沉思良久,“既然如此,那就推遲要孩子。挽挽還小,過個兩年……啊不,過個五年再要孩子比較好。”
何伯這才反應過來少帥的真正意圖。
原來是嫌棄被占掉了和少夫人的相處時間!
哎呦他這張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