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露中風(fēng)寒,莊主不如回內(nèi)院歇息,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還望莊主放他一馬,讓他自行離開便是?!绷侄Y并沒有帶著龍霜回房的意思,但既然已經(jīng)救下來就不能讓他從新落回六爺?shù)氖种?,雖然這六爺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醒過來,至于那地方以后還能不能用就更不知道了。
“這是自然,賢侄放心,柳某自會安排,”柳鈺刀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時候不早,賢侄不如與柳某一道回內(nèi)院吧?!绷侄Y笑了笑點頭應(yīng)允,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小院。
一路沉默,進了內(nèi)院來到霽云齋門口,明明沒有交流的兩人依舊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回到房中,柳鈺刀神色平和了不少。已是初夏,柳鈺刀房中還燒著炭盆,使得密閉的房間對林禮來說有點悶熱。但對大病初愈的柳鈺刀來說,這樣的溫度卻是剛好,之前出門,只覺得冷到骨子里去。他脫掉大氅,自然地靠在炕桌旁,回頭才想起林禮也在房中,神色有點尷尬。林禮卻不甚在意,徑直走到炕桌的另一側(cè)坐下,從桌上拿起一粒點心放入口中。
“呵呵,莊主莫要見怪,我大半天沒吃東西了,這會兒有點餓?!绷侄Y放松地說著話,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柳鈺刀。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想與柳鈺刀定契約!
一旦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林禮的心思馬上活絡(luò)了起來,這柳莊主看似正人君子骨子里卻有種另類的淫邪。從那兩個女子口中不難得出此人冷心冷情,卻在性事上享受著折磨人的樂趣,再看龍霜,那么倨傲的一個人被調(diào)理得呆如木雞,與從前判若兩人。這柳鈺刀年輕氣盛正是最得意的時候遭受重創(chuàng),進而形成心魔,雖然多年過去,那古怪的性子卻再也改變不了。自己若能與這樣的人共赴春宵那會是何等趣味盎然。林禮的思路順暢,一發(fā)不可收拾,眼珠子轉(zhuǎn)溜著思考如何提出這樣的要求。
柳鈺刀此刻的心情也頗為復(fù)雜,原本就小心翼翼地將林禮當(dāng)做貴客對待,然后接觸一番產(chǎn)生了喜愛之情,但仍然只是對晚輩的感情。短短兩日,每次看到他心里都會若有若無地泛起一種沖動,但非常的微弱,以至于他從來沒有察覺到。而方才在屋外看到的一切卻將這種沖動徹底勾了起來。他想占有林禮,想像對待那些男寵孌童一樣的對待他,他剛才多希望壓在林禮身上的人是自己。這樣的想法讓他欲火中燒,許多年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即便是偶爾碰到一個兩個合心意的人,也是帶著興趣稍微玩玩。他以為是自己老了,現(xiàn)在才知道是因為沒有碰到這個正確的人。
兩人都在想著如何開口提出這羞于說出的欲望,但越來越明顯的眼神卻出賣了兩人的心思。終于還是柳鈺刀忍不住試探性地開了口:“柳某聽聞貴宗以修習(xí)情欲一道為主,不知賢侄是否也是如此?”
“不錯,我修煉《吞陽經(jīng)》以男人精液陽元為食,”林禮將事實稍作歪曲,說得更加淫邪,他想看看這柳莊主接下來會怎么說:“宗門內(nèi)師傅叔伯,師兄弟之間皆可雙修,互相采補增進修為。莊主為何有此一問?”
“哦哦,原來如此,呵呵,”柳鈺刀聽到這樣直白的答案有點尷尬,笑了兩聲調(diào)整情緒,突然想到什么抬起頭,情緒頗高道:“柳某曾多次聽聞浮屠宗的傳言,貴宗的強大讓人向往,不知賢侄是否能代為引薦?!?/p>
林禮聞此大驚,這柳莊主的意思是要舍了這偌大的朔風(fēng)山莊去浮屠宗做弟子么?有點不敢確定,但他馬上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個好機會,且騙他一騙:“莊主言重了,像您這樣在修真界德高望重的前輩如何能紆尊降貴,況且我宗門也從未有此先例。只不過,”林禮頓了頓,似乎面帶難色,真元流動使得臉色紅潤,繼續(xù)說道:“小侄也對莊主傾慕有加,若是莊主有意,小侄可與莊主雙修也算是全了莊主一番厚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