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卿甜甜一笑,向瑯王妃福了一禮。
王妃好感已刷到。
兩壺惠泉酒下肚,沈明卿頭不暈,腳不軟,依舊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只是一抹紅暈飛上了玉靨,變成了惑人的艷光。
在眾多女人或羨或嫉的目光中,沈明卿穩(wěn)穩(wěn)的坐回了原位。
接下來的節(jié)目是誰,賣酒令又輪到了哪個府,沈明卿已經(jīng)完全沒留意了。
她滿心都是……發(fā)財了。
惠泉酒味還不錯,甘冽馥郁,帶有一絲梅香。
至于酒的濃度……
沈明卿覺得這兒也就相當于兩瓶雞尾酒罷了,還不夠可以擺平她的,只是讓她微微發(fā)熱罷了。
等沈明卿回過神時,宴會上已經(jīng)不玩什么酒令了,而是請大家去賞花。
沈明卿有些熱,順便也想和冬歡邀功,因此,也離開酒席。
在她離開時,她看見蘇雪痕仍舊端坐在席間,似是喝著香茶,看那模樣似是打定主意不動地方了。
“這太子府對蘇雪痕活像是龍?zhí)痘⒀ò惆 ?/p>
遠離席間,來到香雪海中的一叢紅須朱砂梅樹下,沈明卿終于能和冬歡說話了。
先是吐槽了一下蘇雪痕的怪異,然后,沈明卿就眉開眼笑的對著冬歡說:“冬歡,你看我們有錢了……這下你不用愁咱們沒錢了吧……”
“我一個月月銀才二十兩……這兩千兩足夠咱們……咱們……”,沈明卿皺著眉,扒拉著手指頭,“夠八年呢……”
冬歡也是一臉喜色,聽見沈明卿說“八年”,冬歡一揚眉,嗔道:“我的好主子,哪里夠八年……您這是贏來的,雖說過了明路,但也不能就這么直接拿出去當……否則會被人家笑話瑯王府養(yǎng)不起您……”
沈明卿一聽不能這么直接拿出去當,有些心疼了,“那我們剪斷了拿去當?!”
這可都是金的、玉的……就是剪斷了出去當,也是值錢的。
就是可惜了。
完整的才能賣得多,剪斷了當可得賠一半呢。
沈明卿這么一說,冬歡也心疼了。
“到時候我在打聽打聽看吧……”
冬歡想了想說。
總能想到辦法的,若是不行,就先活當。
當期兩年,當一件再贖一件。
若是日后,她和小姐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那誰還在意瑯王府的臉面呢。
“對了,冬歡,那串金鑲珍珠手鏈……你找一找……還給定軍候府的那位青衣侍妾吧……我看她和種們一樣都是不受寵的……”
“身上的首飾怕是都是裝飾門面的,少了這件,就不成套了……”
“還給她吧?!?/p>
沈明卿突然想到。
“好的,主子。”
冬歡開始翻找酸枝木的紅漆匣子,那里裝著她們主子的戰(zhàn)利品。
她自是知道她們小姐的酒量。
每年過年的時候,她們兩個都會背著家里的人,在碧紗櫥里偷喝酒兒,喝得酒瓶滿地。她事先服了解酒藥都喝不過她家小姐。
所以,在看到她家小姐望著人家宛兒的托盤兩眼放光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家小姐在打什么主意了。
又能正大光明的過酒癮、又有錢賺,這樣的好事兒,她們小姐會放過才怪。
果然,賺得盆滿缽滿,還喝了個痛快。
“找到了……”
冬歡終于在眾多的飾品中找到了那串金鑲珍珠的手鏈。
“冬歡,你親自去一趟吧……避開點人……別給她添了麻煩……”
沈明卿有些不放心這么重要的事情讓年紀較小的綠芍去辦。
這對她來說可能是件小事兒,但對定軍候府的妾侍就不一樣了,若是綠芍毛手毛腳的再好心辦了壞事就不好了。
“可是……”
冬歡一聽讓她去送手鏈,心中有些不放心沈明卿。
這里畢竟是太子府……她怎么能離開自家主子……
沈明卿一眼就看出了冬歡的顧忌,她淺笑道:“放心吧……太子府的人就算是想對付,也不是我,而是蘇雪痕。我沒事的……你快去快回……我和綠芍就在株紅須朱砂梅樹下等你……”
冬歡見沈明卿都這樣說了,只能咬著牙,“綠芍,你一定要好好陪著咱們主子……知道了嗎?!一定要寸步不離……”
交待完這一切后,冬歡才腳步匆匆的離去。
冬歡走后,沈明卿領(lǐng)著綠芍在朱砂紅梅叢中走了一圈,賞夠了美景后,才又回到了當初約好的樹下。
“主子,那里有塊石臺,我們?nèi)ツ莾鹤幌掳伞?/p>
綠芍一指假山前的一處石臺道。
“好吧……”
沈明卿也有些走累了,酒勁兒也有點上來了,想休息一下。
誰知,剛坐下,就聽見假山后傳來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