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卿瞥了一眼條件反射躲到他身后,本能想要逃跑的齊茗,問:“你認識他嗎?”
“呵呵,不認識,對了,我還有東西忘了拿,你們先走吧,我回奶茶店一下。”齊茗一臉冷汗地快速說完,立馬轉(zhuǎn)身跑回店里,慌張的背影像是有鬼在追他一樣。
而封褚也發(fā)現(xiàn)合作伙伴的眼神驟然變得危險,緊緊盯著齊茗離開的方向,挑了挑眉問:“徐先生認識齊茗嗎?”
“嗯,算是熟人。”徐先生和封褚敷衍地客氣了幾句,邁開大長腿向奶茶店里走去,步伐沉穩(wěn)快速。
也就在與祁玉卿擦肩而過的時候,徐先生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一雙深邃的茶褐色眼眸向祁玉卿看去。
大約是感受到對方的詭異之處,祁玉卿與徐先生不約而同地做出同樣的動作。
略顯冰冷的琥珀色的眼睛與眼鏡下的茶褐色眼睛相撞,他們頓了頓,又極其有默契地向?qū)Ψ轿⒁稽c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背向而行。
徐先生走入奶茶店,祁玉卿走向封褚。
封褚看著他,臉上揚起溫柔的笑容,向他伸出左手,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非常好看,無名指上還戴著一枚漂亮的戒指。
“今天玩得開心嗎?”
祁玉卿伸手讓他握住,盯著他手上的戒指,沒忍住撇了撇嘴,說:“開心是開心,不過,老公,你天天把我的骨灰戴在手上,不覺得恐怖嗎?”
封褚握緊手心里的手,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連你我都敢欺負,你覺得我會覺得這個恐怖?”
其實為了防止碰撞和磨損,這個戒指已經(jīng)取代以前的佛珠,戴在他的脖子上了,只是今天去見幾個單身狗,所以特意戴上,秀一下恩愛,一想到神棍那個謎語人羨慕嫉妒恨的模樣,他就感覺到相當愉悅,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非得裝出謎語人的樣子,說話留半截,真讓人有些不爽啊。
祁玉卿:“……”
祁玉卿一臉誠懇地盯著他說:“那還是你恐怖一點,畢竟這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敢‘那樣’對待我。”
其他人別說碰他,光是接近他就得死個幾百回,也就封褚敢這樣那樣地對待他。
“當然?!狈怦冶凰脑捜偭耍托茁?,滿臉笑容地把他攬進自己的懷里,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笑盈盈地說:“只有我一個人敢,別的人別說敢不敢,連想都不敢想?!?/p>
可不是嘛,祁玉卿撇撇嘴,這個世界可就只有一個封褚。
那么不正常、還會肖想他的變態(tài)瘋子,也就只有他了……
“別在大街上說這些了,冷死了,我們快回家吧?!?/p>
“好?!狈怦医o他打開車門,笑得溫溫柔柔,百依百順。
即使知道對方是惡鬼,不怕冷不怕受傷,封褚也沒有改變他們的相處模式,依然和以前一樣。
“對了,老公你認識剛才那個人?”祁玉卿順口一問。
“你是說徐先生?算是認識吧?!?/p>
“大學(xué)時見過,他是隔壁大學(xué)的籃球社社長,當初見過幾面,不過沒怎么關(guān)注,聽說他大四時出事住院好幾年,現(xiàn)在繼承了家業(yè),最近我們公司和他有個合作,你們部門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見到他?!?/p>
說到這,封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聽瑾之說過,齊茗好像和徐先生是同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學(xué)生,而且還是同一屆的……”
同校生應(yīng)該會有一些共同語言,最近的合作不如就讓齊茗去招待吧……
“這樣呀……”祁玉卿不知道身旁這個奸商的想法,要不然肯定會幫自己的好朋友拒絕一下。
看齊茗一見到徐先生就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肯定不是非常好。
祁玉卿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心想真是讓人意外,那個家伙居然還有家業(yè)可以繼承,他一時之間有點不太明白,為什么同樣不是人,怎么別人就過得這么好呢?
唔,算了,想那么多也沒用,他現(xiàn)在也挺好的,只要有封褚在他身邊,他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