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很快的,阮甄上了和沈禾一塊過來的車。
喬弘熄了煙頭,沒有多想偷偷摸摸地跟上。
畢竟家丑不宜外傳,沈禾沒有過多地和阮甄說明情況,她只是此時此刻需要一個人站在她的身邊。阮甄了解閨蜜,因此幷沒有多問。直到進了烏鎮(zhèn)雅園的門口后,才微微驚愕。
見沈禾一臉凝重的模樣,她幷沒提之前來過這里的事情,跟在沈禾身后一塊進了雅園。
沈禾只聽徐京墨說過自己的母親在烏鎮(zhèn)的雅園里,她曾經(jīng)提過要去看望徐母,每次徐京墨都以徐母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那會的沈禾幷不知往事,后來知道了往事也再沒有提過探望徐母的事情。
她對父母尚有復(fù)雜的情緒,更別說是徐母了。
向前臺姑娘咨詢了房間號,作了登記后,發(fā)現(xiàn)沈母尚未離開,沈禾臉色更是凝重,內(nèi)心早已把兩個家庭破滅的場景腦補了千萬種方式,快步上了電梯,急急匆匆地往徐母的房間趕去。
阮甄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一樣凝重著神色。
興許是心事重重的緣故,兩人都未察覺到背后還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沈禾停在房門口,并未更進一步。
手正要輕敲房門,卻聽得屋內(nèi)傳來談話聲,正是她母親的聲音。
“……我不會原諒你,同樣也無法原諒我的丈夫。你們過往對我造成的傷害,即便已經(jīng)過去多年,可依舊無法挽回。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也好,我丈夫也罷,在我看來都一樣,你們?nèi)鄙僮罨镜牡赖?。我今天來是為我的女兒而來,我女兒很愛你的兒子,母親他沒法選擇,我們這一代人的愛恨情仇與他們無關(guān),我不會反對你兒子和我女兒的感情,至于幾年前的那一場于我而言稱得上是羞恥的事情,我沒法說讓它過去,知道和不知道是兩回事?!?/p>
徐母無言以對,低著頭,滿臉的羞愧。
良久,她才張嘴說︰“對不起。”
沈母沒有接受。
她又說︰“我今天是想要你的一個態(tài)度,我知道你和喬家的恩怨。我?guī)詹幌矚g喬家,更無意讓我女兒卷入豪門恩怨?!?/p>
沈禾大大地楞住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阮甄。
聽到“喬家”兩個字的阮甄同樣楞住,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片刻,阮甄想起來喬家大少要找的小堂叔還有叔母,以及那一次給的烏鎮(zhèn)雅園地址。
電光火石間,阮甄明白過來,倒吸一口涼氣,也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正在偷聽,用拔高了的聲調(diào)說︰“天吶,徐京墨是喬家的孩子,是喬弘的小堂叔!”
沈禾蒙圈了。
頓時,她需要消化的信息很多很多,一是母親知道了父親和徐母的過往;二是徐京墨的生父是喬弘的大伯。她忽然想起那天徐京墨所說的話--
“唯一有可能得罪的地方,但他不可能會知道,如果知道了,我身邊絕不可能這么風(fēng)平浪靜?!?/p>
難怪徐京墨一提起喬弘,或是喬家,就變得沉默……
難怪他從不提自己的生父……
沈禾尚未消化完畢。
兩道聲音就不約而同地響起。
“誰在外面?”
“什么?”
房門被打開,房間里出現(xiàn)兩道身影,其中開口的是沈禾的母親。
而另外一道則走廊上的。
阮甄望去。
是喬弘。
沈禾咽了口唾沫。
今天是怎么了?全都撞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