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彩排的,新郎很順利接上新娘,踩著吉時,八輛婚車浩浩蕩蕩地往酒店去。
陳靖主動爭取到了和葉水桃一組,兩人待會兒要負(fù)責(zé)在宴會廳門口迎賓和為新人遞戒指,坐在一輛車上。
葉水桃穿著淡藍(lán)色伴娘秀禾禮服,臉上妝容精致,偶爾偏頭說話的時候沖他一笑,讓陳靖恍惚間有種他們要參加的其實是他自己的婚禮的錯覺,而葉水桃,是他的新娘。
他忙把這荒唐的念頭甩到腦后。
婚禮儀式繁冗,伴郎伴娘都是要干活兒的人,閑話都沒空多說幾句,忙得腳不沾地。
一直到敬酒結(jié)束,陳靖白的、紅的喝了不知道多少輪,終于能有口喘氣的機會。
他有點醉了,腦子暈沉沉,領(lǐng)帶錮著脖子有些憋悶,他一把扯松,兩腿有些發(fā)飄地,出來上廁所。
正好在拐角處看見葉水桃。
她靠墻站著,一只腳抬起來,在空氣中輕輕晃動幾下,然后再換另一只,如此往復(fù)。應(yīng)該是不太舒服。
陳靖腳步一轉(zhuǎn),調(diào)了個彎兒,朝她走過去。
“腳疼?”
陳靖喝了酒分寸感沒那么強,半蹲下,握住她腳踝,就要往自己膝蓋上放:“我?guī)湍憧纯础!?/p>
葉水桃本來就在等他,沒拒絕,任由陳靖脫去高跟鞋,在她磨得發(fā)紅的地方揉了揉。
有點癢,葉水桃瑟縮著躲了一下,喊他:“陳靖?!?/p>
“嗯?”
陳靖下意識抬眸,聽見葉水桃問:“要不要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