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床上微微彎腰捂著腳,姿態(tài)狼狽,地理位置處在劣勢,身上氣場卻不低,看都不看他,還把視線落在葉水桃身上,冷笑一聲,一副要挑釁的樣子。
“你……”
小學弟被激怒,當即就要動手,葉水桃揪著衣領把他拎到一邊,很無語地罵陳靖:“你有病吧,擼管用腳?”
“對啊,”陳靖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一般都扎著馬步擼,不扎射不出來。”
葉水桃:“……”
她氣得陌生都忘記演,瞪著眼,他的名字脫口而出:“陳靖,你非找茬是吧?”
自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葉水桃從始至終帶著幾分清高冷淡的臉上終于有了情緒波動,還是因為他,這微小的成就讓陳靖憋在心里一上午的火氣稍稍散了些。
他笑笑,痞痞的,有點混賬,不過倒沒剛才針鋒相對地那么尖銳了:“對啊?!?/p>
葉水桃只是礙于人情世故隨口說幾句場面話,陳靖不是不懂,換個人他就算不耐煩也能圓滑應對,但偏偏這人是葉水桃,讓他很不爽。
他說話向來直白,不想給人留面子的時候,更是肆無忌憚,他看著葉水桃,說:“你憑什么替別人做主?”
勾他的時候,就自作主張,把那定義成是約炮,一聲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走人。
現(xiàn)在又代表別人說對他受傷的事負責,他稀罕?
他就差明著說自己多管閑事了,葉水桃有一瞬的尷尬,然后就是生氣:要不是陳靖先陰陽怪氣地跟她說話,她會理他?
成年人的虛偽,他就不能捏著鼻子忍忍?
今天出門真該看看黃歷。
葉水桃滿臉的晦氣,掉頭就走:“行,我的錯,你待會最好自己滾回你們學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