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下流,卑鄙……滾開……”滄藍(lán)邊哭邊罵,那悶悶的聲音又綿又軟的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懾力。
在他面前,她猶如一只遇到獅子的綿羊,只能軟趴趴任人揉捏。
展暮意猶未盡的舔舐著唇角,捏起她另一只ru房說道:“你的味道不錯,很甜,我喜歡?!?/p>
下流,不要臉--
滄藍(lán)憤怒得渾身顫抖,抬起手又想往他臉上扇去,可這次展暮早有防備,輕輕松松的將之隔開。
“滾開,不要碰我……”
“果然,你還是傻乎乎的比較可愛,至少……”他低下頭,在她的ru頭上輕吻,眸里透著一股邪氣:“比現(xiàn)在的你要乖巧許多?!?/p>
腦中驀然回想起沉睡的那段日子,雖然她無法言語,卻能透過傻小藍(lán)的眼睛,看到周圍的一切……
聽出他的意思,滄藍(lán)一張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哄著她擺出各種姿勢,哄著她穿各種奇奇怪怪的衣服,甚至于哄著她在辦公室里,公共廁所里……
“變態(tài),無恥……”她張嘴罵道,一雙美目只差沒噴出火來:“我不要待在這里,放……放開我!”
“寶貝別動,還差一只?!鳖嵙祟嵙硪恢籸u兒的重量,他對她的罵聲置若罔聞,在低頭的瞬間,有又是新一輪的捕獲。
隔天早上,滄藍(lán)推開桌子上的牛奶,緩緩的站起身。
“去哪?”看到她朝門口走去,展暮在廚臺后喊道:“過來把早餐吃了?!?/p>
昨夜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里透著一股濕氣,滄藍(lán)走到門邊,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沒有錢,猶豫了一陣,她頓下步伐:“給我錢,我要回家?!?/p>
看到展暮依然無動于衷,滄藍(lán)擰著眉說道:
“你說過如果我要走,你不會再攔著的?!?/p>
展暮聳聳肩:“先把早餐吃了?!?/p>
“我要回家?!睖嫠{(lán)平靜的重復(fù)道。
家--
展暮暗自思忖,除了我這,你哪來的家。
都已經(jīng)是一個娃兒的娘了,怎么想法還是這么天真,真以為自己會放了她?
展暮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看著她說道:“吃完早餐,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女兒。”
“女兒……”滄藍(lán)背脊一僵,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不想看看她嗎?我剛才跟醫(yī)生通過話,再過一周,咱們就能把她接回來了?!表芯庖婚W而逝,他端出剛做好的三明治,又順手將她帶回,并挨著她坐下。
滄藍(lán)沒吱聲,也沒反對,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卻是滿滿的思念。
在女兒出生的剎那,她仿佛被什么東西給鉗制住了四肢,原本死絕的心,如今因為突生的羈絆,而重新燃起希望。
滄藍(lán)低下頭,吞咽著嘴里的食物:
“我吃完了,去醫(yī)院吧?!?/p>
隨便吃了幾口,她推開面前的餐盤。
對于這個女兒--
她多想對她好一輩子,看著她長大,看著她嫁人……
想到這她心中不禁一動,眸中濃郁的是化不開的悲哀。
“吃完他,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門?!彼噶酥副P中剩下的食物,冷漠的說道。
“你又想關(guān)著我嗎?”滄藍(lán)眉頭皺的死緊,對于他的話不覺意外。
展暮愣了愣,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更習(xí)慣了她的柔順與服從,然而如今為了贏回她的心,他卻不得不去改變……
他輕咳了聲,不自在的轉(zhuǎn)移話題:“至少……把牛奶喝了。”
“……”看著那杯乳白色的液體,她就忍不住想起昨夜的事:“我真的吃飽了?!?/p>
展暮輕嘆,決定不再強(qiáng)迫她,雖然他很想這么做。
拿過她的杯子,他仰頭喝了個精光。
滄藍(lán)在抬眸的瞬間,目光不自覺得凝結(jié)在他粘著奶漬的唇角上,看著他曖昧的輕舔,面上一紅,羞憤的別開了臉。
嬰兒在保溫箱里睡得很沉,時不時的咂巴咂吧小嘴,動彈動彈手腳,那模樣看著就不是個省心的娃兒。
滄藍(lán)蹩著眉站在窗前,心里想著要在孩子出院之后,從小教起,怎么的也要把她養(yǎng)成一個小淑女……
而展暮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女兒心中思忖的卻是與她截然相反的事。
離開的時候,展暮牽著她的手一路往門口走,起初滄藍(lán)還會不自在的掙一掙,看著周邊來往的人群,也就放棄了。
跟他比起來,她的力量微弱得可憐。
再拗下去,最終難看的也只會是她。
兩人還沒走到大門口,展暮便突然的停下了步伐。
不遠(yuǎn)處,沈城手里捧著一束蘭花,提著一些水果站在轉(zhuǎn)角于護(hù)士交談。
隔得太遠(yuǎn),聽不到在他說什么。
滄藍(lán)詫異的抬眸,剛側(cè)過臉耳邊就聽到一聲渾厚的喊聲:
“嘿!弟妹!”
沈城越過護(hù)士的肩膀,目光精準(zhǔn)的找到滄藍(lán)的位置,朗聲叫道:
“出院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彼蟛阶哌^來:“這是送給你的?!闭Z罷,他不由分說的將蘭花塞進(jìn)她懷里。
看著面前沈城,展暮的笑容迅速退去,并不著痕跡的將滄藍(lán)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