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樣子,進展很快嘛……也是,人家一個表哥、一個表妹的……近水樓臺啊……“,佛爺般的胖子錢棣在馬上咂著嘴,扭了扭腰,”哎,對了,剛才沒看見你,你去哪兒了?“
錢棣將目光落在了身側的云寒的身上。
”游玩!“,云寒長眸盯著那兩個人的身上,冷冷的扔出兩個字。
呃……
錢棣被噎住了。
游玩?!
誰信?!
眼睛呢?!
他明明看到有一段時間,云寒是失蹤狀態(tài)的,他還特意打馬尋了尋,根本就沒有找見他。這附近的景色一馬平川,一眼就能望到盡頭,除了那個莊子。
云寒還能去哪里游玩?!
錢棣越來越覺得輔國公府的那位表小姐與云寒之間有事兒……
他這邊在想著的時候,那邊輔國公府大公子陳言知已經(jīng)打馬向他們辭行,“云叢,我需得將表妹送回家中,這就先行告辭了……”,陳言知端坐馬上似是想起什么,打馬靠向沈云叢,輕聲道:“云叢,表妹購買莊子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陳言知語氣誠肯,帶有一絲淡淡的請求之意。
沈云叢立刻就明白了陳言知的言下之意。
陳言知是他的至交好友,沈云叢自是干脆應下。
只是望向陳言知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擔憂,他不是沒看到好友望向他這個溫家表妹時,眼中閃動的溫柔繾綣……
言知是喜歡他的這個表妹的吧?
可是,他的這表妹家族落敗,輔國公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喜歡是一回事,做自己的兒媳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為了輔國公府榮華百年,輔國公夫人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他的這個好友,怕是要情路坎坷啊。
陳言知可不知道沈云叢在為他擔心,見沈云叢答應了下來,笑著再次道謝,這才打馬離開。
云叢是君子,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多嘴。
可是,他身邊的云世子等人就不一定了。
可是,他與云世子等人又說不上話,只能拜托給沈云叢了。
打馬過來,“云寒,言知之托……還請照顧一二?!?/p>
沈云叢與云寒交好,且這群高門公子皆以云寒為首,只要云寒答應了,其它人自不會多說什么,因此,沈云叢立刻將這事兒囑托給了云寒。
云寒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雖然冷傲,卻懶得多事兒,更不會與弱女子為難。
“這個陳言知對他這個表妹如此細心妥貼,當真是難得一見啊……”,宋凜打馬過來開玩笑道。
誰不知道陳言知雖與沈云叢并稱為南麓雙絕,可是,他卻比沈云叢更加難搞。雖然溫潤如玉,卻拒人與千里之外。
不知道有多少女芳心暗屬,擲果車盈,可卻并不見他假以言色,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陳言知如此模樣。
“聽聞他這個表妹其實與輔國公府并沒有姻親,只是當初謝閣老唯一的女兒與輔國公府夫人是手帕交,這位小姐父死母亡,不得不尊母命前來投奔……寄人籬下……連買個莊子也要如此小心翼翼……也是可憐……”,張宣竹望著遠去的馬車嘆道。
“既是如此,不更應該謹言慎行,注意一下嗎?!”,云寒攥緊了手中的韁繩,黑眸隱有譏誚。
“云寒,你覺得那位表小姐對輔國公的那位大公子有意?!”,錢棣打馬過來笑道,“就算是有意也很正常啊……他們住在同一個府中,又是表哥表妹的情意……”
錢棣看熱鬧不嫌火大的添油加醋。
若是溫落晚在這里,一定啐他一臉。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陳言知有哥哥妹妹的情誼了?!
沈云叢眉頭皺了起來。
云寒這話頭聽著不太對啊……似是對輔國公府的那位表小姐不喜。
今天這事兒,也不怪輔國公府的表上姐,又不是那位表小姐貼上來的,明明是陳言知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若是云寒不喜那位表上姐,那今天的事情怕就有些麻煩了。
他雖未見過那位表小姐,可是,驚鴻一瞥,也知道那是一位娉婷佳人?;畹貌灰?,又何必與個小女子為難?!
“云寒,那位表小姐活得艱難,你又何必與她過不去?”,沈云叢苦心勸道。
云寒鳳眸如墨,望向沈云從,淡淡道:“誰說我要與她為難了?”,說完,打馬離開,上了官道。
“不是……云寒……這是什么意思?”
沈云叢不解的看向眾人。
“意思就是不會有人知道……今天那位溫家小姐買莊子的事兒了,你就放心吧……”,錢棣在馬上拍了拍沈云叢的肩膀,讓他不要咸吃蘿卜淡操心了,說完也不再多解釋,打馬去追云寒了。
沈云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