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晚帶了面紗,綠窈扶著她,綠窈的同鄉(xiāng)停好馬車后,按溫落晚的意思要了一間包廂。
時下,也會有年輕的女郎逛街累了后,在外面吃飯。酒樓見有貴女到,很熱情的將溫落晚一行迎上了樓上的包廂。
因?yàn)闇芈渫碚f要清靜些的,掌柜的還特意讓店小二領(lǐng)溫落晚一行去了整座酒樓最好的貴賓間梅字間包廂,清凈且險少有人上來,能上來的也非即貴。
主要是今天溫落晚的這一身相當(dāng)打眼。
穿著日前國公夫人送給她那套的月白色云緞裙,戴著送來的頭面中最貴重的成套的赤金紅寶頭面,光這一身不下千兩銀子了,會被掌柜的錯認(rèn)成貴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溫落晚要的就是這種她有權(quán)有勢的效果。
讓人伢子輕易不敢欺她。
等進(jìn)了包廂,綠窈隨意的點(diǎn)了一些茶水飯食后,便讓店小二退下去了。
溫落晚見屋內(nèi)在無旁人,這才摘了面紗,看向一旁一直恭敬束手垂立等在一旁的綠窈的同鄉(xiāng)-冬生。
“冬生,這就是表小姐?!?,綠窈為冬生引見。
冬生上前兩步,恭敬行禮,嘴中道:“見過表小姐……”
聲音沉穩(wěn)得不像是一個十七八的少年。
有點(diǎn)意思……
溫落晚眼波微閃,細(xì)細(xì)觀察著這個冬生。
冬生雖然年紀(jì)不大,卻很是沉穩(wěn)老成,憨厚且英氣。
綠窈眼光不錯。
溫落晚向綠窈點(diǎn)點(diǎn)頭。
綠窈秀美的臉上綻開一絲甜笑,她知道這是小姐這是滿意冬生了,要把買莊子的事兒,交給冬生去辦。
“冬生,表小姐想去讓你辦一件事兒……”
綠窈笑瞇瞇的對冬生將溫落晚想做的事兒說了,冬生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溫落晚,隨即低下頭認(rèn)真的聽綠窈說,“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兒你知道就好了,不要與其它人說……”
溫落晚喝著茶水,看著綠窈和冬生。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費(fèi)盡心思偷偷摸摸的不想讓人知道她想買個小莊子的事兒,其實(shí)已然被人知道了。
就在她隔壁的竹字間包廂內(nèi),前不久才剛剛與她打過交道的靖憲公主府的云寒正帶著他的朋友們在這里吃飯。
“隔壁的果然是輔國公府的那位表小姐……”,錢棣笑道。
他就說聽著耳熟嘛……
而且,不只他,云寒也是聽出來了的。
別以為他沒看見,云寒聽到門外的聲音后,耳朵動了動。
他這才好奇的用店里的暗格看了一下‘梅’字間的情況。這家店本就是他開的,這些暗格也是為了收集商業(yè)情報才建立的,用來看一個女人,可都是看到云寒的份兒上。
不是他誤會,而是云寒這個家伙從來沒有因?yàn)橐粋€女人而有過動容。
這么好玩的事兒,他怎么能不插一腳?
錢棣說完便戲謔的看向云寒,想看看云寒的反應(yīng),不過,他失望了,除了最初聽到輔國公府那位表小姐的聲音,云寒耳朵微動一下之外,便再無其它反應(yīng)了。
“輔國公府的表小姐?!她做了什么嗎?”
說話之人長身玉立,豐神異彩,品貌非凡,正是上次缺席靖憲公主府賞花宴的沈云叢。
沈云叢是京中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之子,亦是總被各家長輩催婚的小輩之一。
唯一不同的是,雖然沈云之常和他們幾個混在一起,可是,沈云叢卻沒有他們的紈绔之名。誰叫人家沈云叢會讀書呢?當(dāng)朝最年輕的探花郎,身上有官職在手。
每家被教訓(xùn)時,都會被拿出做例子的‘別人家孩子?!?/p>
可能唯一讓沈云叢家人不滿意的就是,沈云叢非要自己看順眼了才肯娶親,否則,死活不娶。
所以,上一次靖憲公主府的遍請了各府貴女的相親宴,他死活都沒去。自然,也就不知道輔國府的表小姐是何人……
見到錢棣擠眉弄眼的怪眼,自然是會好奇。
沈凜剛要給沈云叢科普一下靖憲公主府那天的混亂,可還沒等開口,就聽到最不可能說話的云世子冷淡開口道:“能做什么?不外乎就是曲意逢迎、為自己圖謀之輩罷了……”
他是不樂意聽那些個小女孩之間的勾心斗角,齷齷蹉蹉的事兒,不過,這事情畢竟是發(fā)生在他們靖憲公主府,他就是不樂意聽,或多或少也聽到了一些。
沒想到,橋上的混亂,竟然只是幾個小女孩之間的嫉妒之心!
簡直荒謬!
面目可憎!
云寒討厭這些小女子淺薄而狠毒的心思,讓他感到惡心!對于這場意外的源頭那個輔國公府的嬌小姐更是沒有半點(diǎn)好感,人蠢又蠻橫,連帶著對總是和她形影不離的溫落晚也沒好氣兒。
明明是那么聰明的人,卻偏偏要卑躬屈膝、諂詞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