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馨寧這孩子性子倔,那個孫雅芙又嘴甜,她也就一直都沒有理會這個孫雅芙,到時候沒想到,她竟然小看了這孫雅芙,她竟然起了害馨寧的心思。
若不是落晚提前防備著這孫雅芙,今天落水的就是她的馨寧了。
這五月的天,潭水還涼得很,若是寒氣入體,傷了身子,她非扒了孫雅芙的皮不可!
果真是又蠢又毒!
“這怎么可能呢?雅芙為什么要推我入水?”,陳馨寧覺得委屈極了,根本無法接受朋友的對自己起了惡意,下意識的懷疑溫落晚看錯了。
只是,因為溫落晚在橋上救了她,這份感激還在,倒是沒有像平日里那般咄咄逼人。
“我為什么要陷害她呢?更何況當(dāng)時在橋上那么多人,而且,那里又是公主府,總會有人也看到的……”,溫落晚淡淡道。
孫雅芙若只是推落了魏芷蘭,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一橋的貴女都是嬌小姐,禁不得嚇,見有人落水,自己就先亂了方寸,橋上又只有那么一丁點的地方,你推我攘,結(jié)果掉水的人就更多了,更慘的是玉鸞郡主首當(dāng)其沖,她可不像陳馨寧有她保護著,直接就被擠落了水……
玉鸞郡主落水,瑞王妃焉能善罷甘休?!定是要讓靖憲長公主府給一個交待的。
而靖憲長公主一旦開始調(diào)查,孫雅芙的小伎倆又如何能夠瞞得???!
其實,溫落晚能明白孫雅芙是怎么想的。
她之前一直慫勇陳馨寧去游湖爬山,就是存了這害人的心思,因為她的阻止沒能成行。之后,她便一反常態(tài),變得沉默寡言,不是她放棄了害人的心思,而是在默默尋找時機。
等玉鸞郡主帶人堵上橋頭,她便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于是想趁亂將陳馨寧推下去。
原本她應(yīng)該想的是挺好,她從陳馨寧的身側(cè)而去,看著是幫助陳馨寧去對付魏芷蘭,在她接近陳馨寧身側(cè)時,使力便將陳馨寧擠下去,這樣也不會有人看見她使的壞,到時候陳馨寧落水,誰又如說得清是誰推下去的,亦或是她自己沒站穩(wěn)掉下去的?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搶先一步將陳馨寧拉走了,她的力道過大,又太吃驚,一時剎不住,反將魏芷蘭推落了水。
溫落晚說的這樣清楚,陳馨寧總算不質(zhì)疑溫落晚了。
就算溫落晚看錯了,可是,靖憲長公主如果也確認了是孫雅芙故意為之的,那必然就是了。
“可……可是……為什么呢?”
陳馨寧傷心了。
她對孫雅芙那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著帶她一份,她怎么可樣對她?!
陳馨寧又氣又恨。
玫瑰露都喝不下了……
“就是啊……為什么呢?”
輔國公夫人顧榮華也皺了眉。
按道理說,孫雅芙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難道是因為有溫落晚在,她能從馨寧身上占的便宜越來越少,所以,心生嫉恨了?
可就算心生嫉恨,不應(yīng)該也是對著落晚,而不是馨寧啊……
溫落晚聞言,喝了口溫茶后,抬首道:“我覺得靖憲長公主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輔國公夫人顧榮華目光微閃,瞬間明白了溫落晚說的是什么,只有陳馨寧還沉浸在被最好的朋友背后一刀的痛苦之中,不明白溫落晚在說什么。
“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輔國公夫人顧榮華對著兩人慈愛的笑道。
陳馨寧也確實累了,蔫蔫的要回院里休息去了,溫落晚跟著一同告退了。
她比陳馨寧累多了。
靖憲長公主府的賞花宴,她既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還要注意陳馨寧的安全,還要顧及這位小祖宗的心情,早就身心皆疲了,半路與陳馨寧道別后,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自己的應(yīng)春院了。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
可累死她了。
回到應(yīng)春院,綠漪替她往下卸首飾衣佩,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溫落晚微閉著眼。
她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輔國公夫人顧榮華說。
那就是孫雅芙與蓉心之間的勾勾纏纏。
她今天之所以沒收到通知,肯定是與孫雅芙與蓉心有關(guān)。如果今天她沒去公主府的賞花宴,那么今天落水的就肯定是陳馨寧了。
這應(yīng)該就是孫雅芙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