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一和中秋碰到一起,剛好連放八天。
可這好日子還沒等到呢,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來了。
親戚是舒瑤的舅媽和小侄子,看這娘倆的落魄模樣,明顯是被舅舅拋棄才來投奔外婆的。
舒瑤看到他們就來氣,當(dāng)初外婆變賣家產(chǎn)幫舅舅還賭債,可那家人就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騙走外婆的錢不說,還狠心拋下身患重病的外婆遠走他鄉(xiāng)。如今自己混不下去了,看外婆和她日子過得好了,就回來想沾光。
從舅媽兩眼放光地觀摩著新裝修的房子時,舒瑤已經(jīng)猜到對方心底的小算盤了,這是想著回來搶房產(chǎn)了。
“舅舅不要你們,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舒瑤冷言道。
“瑤瑤,你別生我們的氣,當(dāng)初是你舅舅逼著我們離開的。”舅媽開始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裝可憐,“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咱媽生病了,要不然我絕對不能走”
“誰能想到那個負心漢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把我們娘倆兒攆走了?!?
“哼,我看你們是沒錢了,又想回來騙外婆的錢吧。”舒瑤早就看透舅舅那家了。
當(dāng)初把父母家攪黃了,后來又騙外婆的錢,外婆的價值被他們榨干了,就惦記上外婆的棺材本兒了,如果不是她及時阻止,就連現(xiàn)在這座老房子都保不住了。
“不是的,我們只是想找個落兒腳的地,實在是沒有住的地方了?!本藡岊~頭直冒冷汗,然后掐了掐懷里的小侄子,小侄子立刻哇哇大哭。
小侄子一哭,外婆就心軟,畢竟是自己的骨肉,“讓她們住進來吧。”
于是就這樣,原本規(guī)劃好的三人間,又不夠住了。
舒瑤把房間讓給那對母子,自己跟外婆住一間。
于是,好不容易調(diào)整好的作息,又被打亂了,只是才住了幾宿她就失眠了。
江延看著姐姐蒼白的小臉上頂著兩只大大的黑眼圈兒,心疼得很,于是就提出實在不行他就搬出去住賓館,把自己這間讓給姐姐。
哪曾想這回舅媽直接說,要不就讓他們小情侶住一間吧。
江延聽完瞬間眼前一亮,身子坐得筆直。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不速之客,但是見對方如此識時務(wù),恨不得豎給她一個大拇指。
“這不好吧?!笔娆庍@時候反倒拘謹起來了。
她總覺得在家人面前放不開。
“這有什么的,反正你們早晚是一家?!本藡尷^續(xù)說,目光卻看向舒瑤旁邊的男人,她已經(jīng)聽說這位是江家那位小公子。南城的江家,那錢多得都能堆成山,她見識過江家那位女主人,就不是個善茬,平時他們家都沒法和舒家父女套近乎,但江延明顯不同,至少能看得出他對舒瑤是百依百順,聽說老房子裝修都是人家掏的錢。舒瑤能攀上這根高枝,以后整個舒家也能跟著享福呢。
江延只是輕咳一聲,并沒有表態(tài),雖然表面上還是很淡定,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沒影兒的事。”舒瑤的臉“唰”地一下紅了,她面子向來薄,自從這對母子住進外婆家,她并沒有跟江延有什么親密的舉動,最開始介紹也只是說是弟弟,也不知怎的會被人看出端倪。
江延懂得見好就收,拉著姐姐的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就暫時將就一下吧,過陣子我們搬出去住,好不。”
“我不搬走?!彼€嘴硬。
“行,行,以后都聽你的,現(xiàn)在聽我的唄?!彼麥惖蕉呡p聲道,“別擔(dān)心,我不碰你?!?
他知道她在家人面前放不開,他也愿意給她個面子。
“行吧?!彼K于妥協(xié)。
耶耶耶!他的美好同居生活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