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江延訕笑一聲,表情不是很好。
正要找這男人算賬呢,他倒是先發(fā)制人了。
江延也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直接擼起袖子,隨時準(zhǔn)備干一架。
“從哪兒開始算呢?”蘇硯塵微微抬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這事要從一年前開始吧?”
一年前,就是江延跟姐姐藕斷絲連的開始。
提到舊賬,江延臉色微變,“提這些干什么?”
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沒事總提前塵往事做什么。
“為什么不能提,怎么,心虛了?”蘇硯塵挑勾起眉。
“......”就事論事的說,從前確實是他不對,江延明顯底氣不足,也不能當(dāng)著情敵的面承認(rèn)自己那段當(dāng)“男小三”的經(jīng)歷吧。
“我這一年可沒少被扣綠帽子吧。呵,小小年紀(jì),玩得倒是花?!敝茉夥諊絹碓嚼?,蘇硯塵眉眼中透著冷漠,“去海島的那次,竟然還錄了視頻?!彼燮ざ紤械锰?,繼續(xù)挑釁著對方的底線,“也不怎樣嘛?!?
聽到這,江延心里“咯噔”一下子,仿佛被觸到底線了,情緒激動起來,眼神里布滿戾氣,接著便舉拳朝蘇硯塵的方向砸去,沒想到對方早有準(zhǔn)備,輕輕一側(cè)頭便躲開了。
這一下明顯用力過猛,拳頭砸向墻面的同時,指骨就磕出血來了。
“你他媽的看到了?”江延雙眼發(fā)紅,每一個字都充斥著火藥味。
“你拍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這句話無異于在挑釁,看到對方那副激怒的模樣,蘇硯塵心中有種報復(fù)的快感。
“草!”江延騰出一只手繼續(xù)出拳,因為動作太快,不偏不倚剛好打在對方的嘴角,很快,蘇硯塵嘴角被擦破了。
“呵?!碧K硯塵抹了下唇邊的血漬,盯著江延古怪的笑起來,那笑容越看越瘆得慌。
笑屁?。〗蛹{悶了,本打算血戰(zhàn)到底,結(jié)果對方不僅按兵不動,還在那怪笑,再看自己這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傻得很。
蘇硯塵的眸子里透著輕蔑,從喉嚨里扯出三個字,“扯平了。”
“什么?”江延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問。
“我說,”蘇硯塵冷漠推開江延,然后拿起不遠(yuǎn)處放置在壁龕上的的浴衣,慢條斯理的穿起來,無視對方震驚的表情,一邊轉(zhuǎn)動門一邊悠悠道,“我說咱們扯平了?!?
江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意思。
敢情這男人以為挨了一拳,這件事就能兩清了?
媽的。
他女人是讓人白睡的?
以為挨了這不痛不癢的一拳,就完事了?
當(dāng)初他被揍得那么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真以為他好欺負(fù)?
江延秉著誰有理誰打人的觀念,在蘇硯塵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出其不意來了個背后襲擊,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板上。
“啊——”蘇硯塵背身向他,剛邁出一步就被偷襲,突如其來的鈍痛,讓他身體失去平衡,狼狽的摔倒在地面上。
“搞了老子女人還有臉跟老子說‘扯平’?”江延一腳踩在蘇硯塵腰背上,就不讓對方站起來。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江延正愁著沒處撒氣呢,語氣也橫起來,“你他媽的跟誰叫囂呢?”
“我靠!我靠!腳下留情啊!”路遠(yuǎn)馬上奔過來拉著江延勸他不要激動。
“媽的!你也滾!”江延殺紅了眼,哪勸得住。
新仇舊恨都撒出來了,像當(dāng)初對待他那樣,一下又一下朝著男人的腰腹踢去。
因為姿勢限制,蘇硯塵被他踢到無法站立起來,只能曲著身體躲閃,盡量擋住身體的重點部位。
江延打起架來向來都是誰也勸不住,路遠(yuǎn)盡力攔了,好懸人差點被甩飛,實在沒辦法了,便向床邊的女生求救,“愣著干什么???幫個忙勸勸??!”
三個女生哪見過這番陣仗,舒瑤縮在被子里抽抽搭搭,柳鶯抱著她,像是在安撫,小女友更是怕的要死,看地上的男人都要被踢吐血了,嚇得躲在柳鶯身后。
這打下去哪行啊,要出人命啊。
于是柳鶯說道,“舒瑤姐,你說句話吧,現(xiàn)在誰勸都沒用?!?
舒瑤只覺得大腦嗡嗡的,像是又回到臨市的那個不愿回首的夜晚。
還是同樣的兩個男人,還是為了她大打出手,只不過打與被打的人換了位置。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就是個惹禍精!
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別打了——”舒瑤突然撕心裂肺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