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線)
宿舍大門口,關(guān)斐拖了個沉重的大箱子剛走出來,看到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
男生站在樹根下,穿著一身休閑服,長身玉立,還是那般謫仙般的面龐,卻垂著眼,睫毛像黑色的扇子,細細長長,仿佛心事重重。
“嗨,小帥哥。”關(guān)斐主動跟他打招呼。
男生也看到了她,神色稍有收斂,面色微變,一副巧遇的模樣招手回禮。
“學(xué)姐好?!蹦猩匆娝兄鴤€快遞箱子出來,還很有眼力見地主動幫她抬箱子。
“不用不用。”關(guān)斐跟他客氣幾句,誰知對方卻堅持要幫她,她便沒再推辭,簡單道了聲謝,就領(lǐng)著他朝快遞寄件處走去。
這箱東西蠻沉的,但是好在他力氣大,直接男友力十足地抗在肩上,關(guān)斐又在心里暗自感嘆了一遍弟弟真好,想到他肯定是來找舒瑤的,于是一邊走一邊跟他說著,“誒,你是來找舒瑤的吧,可真不是時候,考完試以后她就沒回來過?!?
聽到那個名字,江延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然后又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那學(xué)姐能聯(lián)系到她嗎?”
“怎么啦?你也被她刪了?”關(guān)斐表情很是驚訝。
江延嘴角抽搐,“嗯,家里都聯(lián)系不到她,比較著急?!?
“誒?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了?!?
“什么?”
“我也是才聯(lián)系上舒瑤,她說前幾天手機被偷了,剛換了手機找不到通訊錄了?!?
“呵。”他手指收緊,眼底涌入一絲沉郁,笑容有些慘淡。
為了不讓他找到她,姐姐還真是豁得出去,竟然把所有聯(lián)系人都刪了。
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當初沒在她手機里植入GPS系統(tǒng)。
最近這幾天他瘋了一樣在臨市尋找她的蹤跡,可是她卻如同人間蒸發(fā)般無音訊。
他不顧形象地在酒店大鬧一場,好在有路遠跟著他屁股后面收拾殘局,給酒店賠償了很大一筆錢才把這件事壓下來。
鬧完后又是一片無言的死寂,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腦子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看似人畜不害的一張臉,怎么能那么狠心呢?
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哪怕連個伏低做小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就那樣他過了幾天活死人般的生活,某天早上醒來,突然回光返照了。
他好像突然想通了,與其整日怨聲嘆氣,如果不想接受自己被甩的事實,不如主動反擊,也許還能起死回生。
光顧著悲傷了,他差點忘了當初姐姐是怎樣跟他走在一起的了。
期間他回了趟家,朝著老男人大發(fā)雷霆,逼迫他掘地叁尺也要把他女兒找出來,不然就等著進局子吧。
那老男人嚇得半死,卑微地跪在地上求他放過他,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窩囊廢就覺得唾棄,屁事成不了,偷雞摸狗之事,買女求榮倒是手到擒來。
可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如果姐姐真的不管這個老男人了,他該如何應(yīng)對?
老男人說舒瑤跟他通過電話說自己去做打工了。
呵呵還打工,哪個工?陪男人睡覺的那種嗎...
他越想越氣,不知不覺間快要把肩上抗著的快遞箱子給捏爆了。
眼看著那可憐的紙箱子,就要被他捏壞了,關(guān)斐緊忙制止,“誒,小帥哥,你可悠著點吧,別一會兒把舒瑤的東西弄壞了?!?
“你說誰?”他停下了腳步,狹長的鳳眸瞬間變得陰沉,甚至有些猙獰。
“舒瑤啊...”關(guān)斐的注意力都在箱子上,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還自顧自說道,“她說她最近回不了學(xué)校,讓我把她要用的東西寄到臨市?!?
里面包括筆記本電腦這類的東西,因為教授留的課題論文,是要求假期寫完的。
“不用你幫她寄了。”他黑眸一瞇,眼神深若潭水,唇邊卻漾出難以捉摸的笑意,“我正好要去臨市,我?guī)徒憬銕н^去吧?!?
“啊,好。”不知為何看到這笑容,關(guān)斐覺得后背發(fā)涼。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這章我斷斷續(xù)續(xù)寫了好幾天,最近好忙。
鈕鈷祿江狗要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