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住了十一年,她的日子并不好過。
早些年,父親生意失敗,欠了巨債無力償還,母親惡病纏身,為了不拖累他們父女倆,跳海自盡了。
聽說父親是富家女江彤的初戀,母親去世不久,父親就入贅到江家。江家祖輩世世代代都是富商,到江彤這代,只有她一個女兒,年輕時就招的上門女婿,因為受不了被她壓制的生活,凈身出戶了。但是好在給自己留了個兒子,姓氏自然而然隨她,叫江延,比舒瑤小叁歲。
父親將她安頓在一樓,和傭人們住在一層樓,告誡她平時沒事的時候,幫周姨干些家務(wù),不要當(dāng)個“閑人”,也不要跟江家少爺頂嘴,畢竟寄人籬下,要懂事些。
這些話她一直牢記在心中,她知道后媽本來并不想收留她這個拖油瓶,是父親硬求來的。她在江家的資助下一直上著最好的學(xué)校,吃的糧,穿的衣,睡著床,都是江家給的,所以她一直如履薄冰。
可有人并不是這樣想。自從她住進來,江家那個小畜生就一天也沒閑著,剛搬進來的時候就辱罵他們父女是寄生蟲,下等人。她因為頂撞他,被后媽關(guān)在酒窖一整天不吃不喝,到了晚上父親才把她解救出來,她差點虛脫了。那小畜生不僅沒受處罰,還恬不知恥要求她跪下道歉,人在屋檐下,她妥協(xié)了...
江彤驕縱兒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兒子的混蛋行為。睡著的時候頭發(fā)被他剪殘,新買的衣服被他小刀劃破,剛寫的作業(yè)被他故意撕掉,還到處跟人說她是下等人...
她哭著向父親痛訴,父親只是低聲嘆息,說江延比她小,不懂事,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時候她一直不明白,父親明明是江家的男主人,卻不停地向別人低頭,讓她處處遷就小畜生。后來長大了才得知,原來是入贅就是低人一等,父親其實從沒被江家承認(rèn),甚至父女倆也只能算是借住在江家而已。
當(dāng)個聽話的狗就好了。
漸漸,她也懂得收起鋒芒,江延說什么罵什么她都不去回嘴,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反正只是借住在江家,這些年就當(dāng)是為他們家服務(wù),久而久之,得不到反擊和回應(yīng),江延也膩了,覺得自己在唱獨角戲,也就消停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就是這樣,總會被新鮮事物吸引,上了初中,江延陷入戀情中,根本無暇家里的事。等他上高中的時候她已經(jīng)寄宿在大學(xué)宿舍里,也只有寒暑假才回家,見面的機會減少了,矛盾也少了。這讓舒瑤松了一口氣,過了幾年清閑的日子。
作者有話說:
重新發(fā)文,這女主相當(dāng)?shù)碾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