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
此言一出,好幾個人叫起來。
納爾森哼哼兩聲,心虛的人紛紛跑回宿舍把私藏的好東西拿出來。
除了酒,竟然還有小黃片。
簡直了……
納爾森直翻白眼,撿起來丟給那個人:“自己躲被窩里看去!”
那人羞赧一笑。
酒已經(jīng)開始喝了,兩瓶太不夠勁兒,納爾森心里有數(shù),讓哈特再開一瓶。
“喝我的?!惫嘏闹约旱木拼虬?,“我這酒藏了六七年了,可好了,就是為托馬斯準備的。”
庫克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班副你酒量不行啊,這都開始說胡話了嗎?六七年前托馬斯是誰你還不知道呢!”
托馬斯看熱鬧不嫌事大,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哈特瞪他一眼,第一杯酒倒給他,“今天你是主角,你先喝了?!?/p>
入口甘甜醇香,不辣嗓子,不知道還以為是酒精飲料。
沒想到這瓶看著不起眼的酒,后勁卻足得很,一瓶見底,酒量不好的直接撲街了。
一群人有歪歪倒倒躺在床上說胡話的,有坐在地上靠在床邊瞎侃的,有的直接趴在地上打起鼾來,還有的驢頭不對馬嘴聊得起勁的。
庫克喝得酩酊大醉,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在地上,歪頭問上半身躺在床上,腿卻高高翹在上下鋪之間爬桿上的托馬斯:“你Omega到底是誰?。俊?/p>
托馬斯很少喝酒,早就醉得大腦罷工,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他不善說謊,脫口而出道:“安寧。”
“安寧是誰?。俊?/p>
“是將軍。”
“胡扯,將軍里沒人叫這個名字的?!?/p>
“沃爾頓將軍?!?/p>
“……”庫克拍了拍他的臉,喝醉酒的人不知輕重,托馬斯的臉被他打得啪啪響。
翌日早上,軍號響起,納爾森宿舍里哀鴻遍野。
“媽的,起來起來,嚇死了!”常年的生物鐘作祟,即便頭疼欲裂,納爾森也在軍號響起的第一秒睜開雙眼,隨即便被他宿舍里的慘象驚到了。
“困死了啊?!?/p>
“頭好疼?!?/p>
“我不要起來?!?/p>
這里是軍營,有著最嚴厲的規(guī)定,誰敢不起?
意志力強些的人爬起來了,不強的被納爾森踹起來。
炊事班成員一個個仿佛被人下了蠱,有氣無力,一身臭味的去洗漱。
做早飯的時候,大伙兒哈欠連天,紛紛懷疑哈特那瓶不是酒,怕不是什么毒藥。
氣得哈特直跳腳:“那是我的珍藏啊?。?!早知道不如給你們下毒呢!”
“毒藥都比你這個喝了舒服,好歹不用第二天痛苦?!?/p>
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
托馬斯咧嘴一笑,結(jié)果……
“嘶,疼?!?/p>
怎么睡覺把臉給睡腫了?還只腫半邊。
庫克聽到動靜,猛然想起昨晚的對話,他來到托馬斯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昨晚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我說什么了?”托馬斯喝斷片了,被庫克問得一呆,歪著頭回憶。
這一回憶,差點把自己嚇得半死。
他他他他竟然主動把安寧的馬甲扒掉了???
他倆說話聲音不大,但也不是悄悄話。炊事班的人在《無盡求生》里浪了這么些年,哪個不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被庫克一提醒,想起托馬斯喝醉后,似乎說了了不得的話。
托馬斯心驚膽跳,張嘴控制不住地哆嗦:“昨晚的事情,你們記得嗎?”
“記得啊?!惫仄沉怂谎?,“你說將軍是你Omega啊?!?/p>
“……”
完了完了!大家都記得,怎么辦?
托馬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鍋里的煎蛋煎糊了,發(fā)出陣陣糊味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納爾森距離他有段距離,懶得走過去,隨手撿起一個大蒜頭砸過去,正中托馬斯腦門:“糊了!”
托馬斯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關(guān)火,把發(fā)黑的煎蛋丟進垃圾桶里。
庫克心疼地看了一眼煎蛋的尸體,語重心長道:“你以后出門別喝酒,就你這酒量……哈哈哈哈哈哈我們聽聽還好,要是讓沃爾頓將軍聽到,你就完蛋了!”
哎……他就知道,現(xiàn)在的他依舊配不上安寧。就連他最親近的炊事班也這么覺得安寧找了他這么一個Alpha是件格外丟臉的事。幸好他考上軍校了,以后他肯定會出人頭地,成為配得上將軍的Alpha的!
托馬斯連連點頭,對方的諄諄教導他是一個字都不敢忘:“謝謝,我會記得的,希望你們能替我保密?!?/p>
“好?!睅炜伺闹乜?,而后看向眾人,“你們也要保密啊?!?/p>
納爾森道:“當然!沃爾頓將軍最討厭造謠和意淫他的人了!”
托馬斯:“……”
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