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忽然覺得,這場戀愛中,兩人的付出和所得不對等。
于是,他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戀愛。
這一切好像全都是被托馬斯?fàn)恐叩摹?/p>
所以,為什么是托馬斯呢?
就像他說的,單純的人有那么多。
安寧想了想,說:“剛好遇到了。”
托馬斯哽了一下,再開口,嗓子里像是被異物卡住了:“如果那天你遇到的人不是我呢?”
不是托馬斯的話,沒有草莓味的信息素,沒有他的紳士風(fēng)度……
安寧不假思索地說:“我會拒絕?!?/p>
安寧是不會說謊的。
托馬斯說不上自己的感覺,好像心里有個大口子,一下就被安寧填滿了。
“我可以理解成命中注定嗎?”
“我不信這些?!?/p>
托馬斯偏過頭,溫?zé)岬淖齑劫N著安寧細長的脖子,落下細碎的吻。受傷的心僅是被填滿,傷痕還在。如果發(fā)生意外,填滿的物體走了,心里還會空落落的。
兩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難以跨越的鴻溝。
安寧如同高天孤月一般,不是他想抓就能抓住的。
托馬斯絕望極了,吻開始變重,手在安寧身上游移,顧不得兩人還在廚房,就開始脫安寧的衣服。
“發(fā)情了?”安寧由他任意妄為,心里卻奇怪,草莓味是正常的甜度,不像是發(fā)情期。
托馬斯沒有回答,埋頭苦干,把安寧扒得精光,一口咬住后頸的腺體,就著站立的姿勢,強勢地侵入他體內(nèi)。他發(fā)了瘋似的在安寧體內(nèi)沖刺,不似以往的溫柔,力道雖大,但不至于讓人受傷。
安寧猜想他可能正在通過這種途徑來宣泄今天不太對勁的情感,便配合著他,即便站立的姿勢讓他雙腿發(fā)抖,難以保持站立,也咬緊嘴唇默默地承受。
很快,安寧被按在流理臺上,上身貼著冰涼的臺面,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肌膚相親,托馬斯熾熱的體溫,又讓他快速熱起來。
托馬斯掐著他的腰,用盡全力往里刺入。好幾次,安寧都覺得生殖腔的入口幾乎要被這人強硬地頂開。
沒有Omega的默許,Alpha不可能進入生殖腔。
托馬斯也沒有說話,仿佛只是用力過猛,加上他的器官過于粗大,才不小心碰到的入口。
兩人在廚房做了一次,跟著又來到床上。
今天,托馬斯格外喜歡后背位,他覆在安寧的背上,邊律動邊舔舐后頸的腺體。
明明在廚房已經(jīng)被臨時標(biāo)記過了,托馬斯卻再一次咬下去。
安寧被迫承認所有,濃郁的草莓味順著被標(biāo)記的地方進入他體內(nèi),讓他全身都是托馬斯的味道。
可托馬斯聞不到……
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重復(fù)標(biāo)記。
安寧看不到自己脖子后面,但他敢肯定,腺體一定被咬得很夸張。
這樣的托馬斯太奇怪了,奇怪到安寧認為自己有必要與他交流。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不比那些經(jīng)歷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士兵好到哪里去。
他叫著托馬斯的名字,但托馬斯置若罔聞,含著他的腺體,不知疲倦地搖動腰肢。
安寧沒轍,只好自己轉(zhuǎn)身,卻被看破。
托馬斯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兩人下身相連,安寧根本反抗不了。
托馬斯總算放開被他咬到血肉模糊的腺體,臉上寫滿了悔恨,他帶著歉意輕吻腺體,吻慢慢下滑,落在蝴蝶骨上。
“安寧,對不起?!?/p>
“不疼?!?/p>
“對不起?!?/p>
托馬斯像是聽不到安寧說話,執(zhí)拗地道歉,不停地親吻。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安寧,可他不會放棄安寧,不能永久標(biāo)記,那就不停地臨時標(biāo)記,讓他身上到處都是自己的味道,最好把玫瑰味全部覆蓋掉,全是草莓味。這樣,就沒人同他搶安寧了。
可是,他的信息素,只有安寧一個人能聞到啊。
沒有人知道安寧是他的,他也沒臉到處去說。
滅頂?shù)慕^望席卷著托馬斯,液體沖破一切從眼眶里涌出來。
濕熱的液體毫無征兆地落在安寧的背上,一滴、兩滴,越來越多。
托馬斯整個人壓下來,臉埋在安寧的背上,很快,那里全是眼淚了。
“你怎么了?”
“安寧,不要離開我。”
“我沒有?!?/p>
“我知道我很弱,配不上你,但我真的很喜歡你啊?!?/p>
“你不弱?!?/p>
“我想成為配得上你的人,可我要怎么做?”
“現(xiàn)在就很好?!?/p>
安寧說的都是實話,但托馬斯心里只有不安。
“安寧,你真好。”
“你也是?!?/p>
托馬斯搖了搖頭,他不是,除了做家務(wù),他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