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安覺得自己的努力不夠用了。他一拳砸向方向盤,單手把車停到路邊的野地里,旁邊是個荒僻的工廠,路燈稀稀落落地照明。
李誠安立體的五官被燈光一照,顯得陰森森的。
他拉開后座車門,把李禮從車里面拽出來。
他很暴躁,暴躁極了。一年,分解開是365天,8760小時,難道他沒痛苦過嗎?痛苦會把時間拉得更長。
他一腳踹向旁邊的垃圾桶,可是還沒法完整發(fā)泄掉他胸腔里的火。
他需要性來發(fā)泄。
他強迫著李禮的手放在自己襠部脹起的地方,隔著布料都能燙傷李禮的手。李禮越是掙,李誠安越是死死按著她的手在這里,他另一只手抵在車身上,將李禮包圍住。
“你想把我逼成強奸犯嗎?”
“我...”李禮的雙唇艱難的開合。
她沒有這樣想過。
她只是很想念李誠安,想念他給的擁抱,想他們能好好在一起的時候。李誠安能給她的,別人都給不了。
李誠安很想讓她理解他,原諒他,可是他們的年齡、身份,不允許他們能對彼此感同身受。李誠安覺得很累,好像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他極度厭煩干舟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不止有讓他痛苦的回憶,他還要扮演一個自己都覺得陌生的男人。
他應(yīng)該注定孤獨無依,一輩子。
“叔叔。”李禮看著他,眼睛濕紅。“我可以抱你嗎?”
他的那些顧慮她不是不知道,可是以前他們也說好了,他甚至?xí)匾呐笥颜f,她是他的女朋友。
李誠安挫敗地捶了一拳車門。他的手臂攬住李禮的腰,將她抱進懷里面。沒有燈光照向他們,天色是霧蒙蒙,沒有星星月亮,連影子都不存在。
他們彼此抱得很緊,李誠安一直在等待,今年的李禮還沒跟他說新年快樂。沒有她的新年快樂,好像這新的一年就無法開啟。
他抱著李禮,無言地呼吸著。
一個擁抱,李禮要的僅僅如此。
“叔叔,新年快樂?!?李誠安撫摸她的后腦杓,“貍貍,新年快樂。剛才我語氣太嚴重了?!?/p>
“是我先不好?!?/p>
李誠安剛經(jīng)歷了一段情緒的起落,胸腔空洞,他需要被填滿。
“我?guī)湍??!崩疃Y的手主動伸進李誠安的大衣里,解開他皮帶的金屬扣子,拉開拉鏈,“可以嗎?”
她無恥地利用著李誠安的心理的缺陷,任意妄為。
她的手伸進李誠安的底褲里,觸到茂密的毛發(fā),曖昧地撫摸。
李誠安下腹的毛發(fā)堅硬、旺盛,十分有生命力。她握住他腫脹的器官,表面比冬天的氣候還要干燥。
李誠安低溢出了一聲,李禮雖然只真槍實戰(zhàn)過一次,但她的身體早已在他手中綻放過了,她熟悉情欲的滋味,李誠安那一聲,也催發(fā)了她的情欲。
李誠安理智說,不可以。這一年的努力會前功盡棄。
可是現(xiàn)在是這樣冷又空的環(huán)境,李禮的手,是唯一的溫暖來源。
他將大衣拉開,把李禮裹在懷里面,李禮的臉抵在他胸膛,紅的要命,她的呼吸銜接著李誠安的心跳,彼此都很急促。
她也濕透了,內(nèi)褲糊在屁股上,濕涼濕涼的。
李誠安隱忍地仰起頭,溢出嘶聲來。他眼神冷冽,一團冷氣從他口中呼出來。
這一年,他也很想李禮。
他在李禮的手上釋放高潮,身體乏力地趴在車身上,李禮被他壓在與車身之間的狹窄縫隙里。
他休息了幾秒,重新站起來,摸了把李禮的臉蛋,很涼。李誠安拉開車門:“回車里吧。“
李禮重新坐回后座,李誠安沒開車,他先點支煙抽著。
“我沒有招妓,只有那一次,被你碰見了也沒成?!?/p>
“你可以不跟我解釋的?!?/p>
“也沒交別的女朋友。這一年就是工作和運動,生活填的很滿,沒別的心思?!?/p>
“你跟我解釋,我會誤會的?!?/p>
“你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確定了不會后悔的話,回江城了就來找我。”
這一次,李禮不再有任何受寵若驚的表現(xiàn)。李誠安第二次說這種話,把決定權(quán)交到她手上。
他信任她是個能做出理性選擇的成年人。
第二天,李誠安和李長盛回老家,今年沒帶李禮,李禮跟著李佳玲一家,帶李奶奶去郊游,崔雪華回了娘家。
李長盛昨晚陪領(lǐng)導(dǎo)喝酒,喝到很晚,頭暈乎乎的。李誠安開了導(dǎo)航導(dǎo)回清安。
李長盛年紀也大了,是各種疾病多發(fā)的年齡段,李誠安說:“你以后不要總在外面喝通宵。”
“單位上的應(yīng)酬,不得不去。還指望著能再往上走一走呢?!?/p>
“李禮沒幾年就要工作了,你和嫂子都有退休金,媽的費用我出,你不必這么辛苦?!?/p>
“誠安,我跟你說件事,還沒告訴別人呢。我和雪華打算要二胎了,咱們李家往上香火也是很旺的,這代就只有李禮一個。正好趕上國家政策放開了,再晚幾年,就真的沒這個機會了?!?/p>
李誠安沉默一陣,“李禮知道嗎?”
“打算等備孕成了,再告訴她。年前我和你嫂子去檢查過身體,醫(yī)生也說,趁現(xiàn)在身體機能還沒徹底退化,還有機會。咱們李家終究要有個人能傳宗接代。我跟你說,也是想找個人傾訴。這事先別跟李禮說,等有了準信,李禮那里還需要你做思想工作?!?/p>
“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