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宛娘愣愣瞧了梅鶴鳴一會兒:“怎一大早就來了?”梅鶴鳴拄著拐,本來就勉強撐著倚在門首,這會兒見宛娘臉上,沒絲毫驚喜神情,未免心里屈的慌,甕聲甕氣的道:“還不過來扶著爺,爺差點就被打死了,虧了爺為你狠狠挨了一頓藤鞭,你卻狠心,半點兒也不顧念爺?shù)暮么?。?/p>
那模樣兒十分別扭,宛娘有些想笑,又怕自己真笑出來,梅鶴鳴下不來臺,回頭尋機會收拾自己,這廝是個混蛋,惹不得。
宛娘扶著他進了屋里,坐在炕上,才半褪了他外頭的衣裳瞧傷處,這一瞧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也不知是什么鞭子這樣厲害,脊背上幾處都深可見骨,雖上了藥,依然觸目驚心。
宛娘伸手想碰一碰,卻又縮了回去,低聲問他:“可疼的厲害嗎?”梅鶴鳴哼一聲道:“你且記著爺今日對你的好,莫總記著舊日的壞處,爺縱然疼死也甘愿了?!?/p>
宛娘咬著唇,讓吳婆子取了薄棉布來,跪在他身后,給他包扎傷處,又怕如今暑熱,傷口感染,只薄薄的裹了一層,以免外頭的衣裳蹭到傷口。
梅鶴鳴只覺心里那種滋味,難說難言的,低頭瞧她一雙小臂,因環(huán)到自己胸前,從紗袖中露出,膩白圓潤,接著一雙春蔥般的芊芊玉手,說不出得勾人,瞧了一會兒,不覺淫心驟起,伸手握住宛娘手腕,把她拽到懷中來,摟著便要親嘴。
宛娘略掙扎一下,梅鶴鳴便到她耳朵邊上道:“宛娘再動,可不是要疼死爺嗎。”宛娘遂不敢動,屋里伺候的下人早讓吳婆子給遣了出去,這會兒卻只他兩個。
梅鶴鳴本是個夜夜不空的,從揚州北上到京,因慮著宛娘的身子,也未敢怎樣折騰,如今老太太那里落了譜,心下大定,又兼佳人在懷,哪里能忍的住,七手八腳便扯了宛娘身上的白紗衫兒下去,見里頭穿著一件草綠兒的肚兜,卻沒繡花在上頭,只繡了一叢蘭草,兩只鳴蟲,映著宛娘一身細白肌膚,說不出的鮮活好看,腰間一條同色汗巾子,也是如此。
梅鶴鳴抽了汗巾子掖在自己袖中,解了她下頭的茜紅挑線裙,不禁失笑,想是嫌熱,里頭連絹褲也未穿,裙一卸下,便露出白生生兩條玉腿,腳下鮮紅的綾襪兒,把個梅鶴鳴愛的不知怎樣。
欲,念升騰,哪里還顧得自己什么傷不傷的,三兩下腿下自己的褲子,丟在一旁,令宛娘對著坐在自己身上。
大青白日的,宛娘哪會依他,只若稍有違逆,梅鶴鳴便叫背疼,腿疼,宛娘無法兒,也著實被他所感,便勉強從他行事。
梅鶴鳴腿斷了,手卻好好的,把宛娘兩只腿兒叉開,搭在自己臂彎之上,身下物,事插入花,逕之中,干起事來……
起先緩之又緩,怕宛娘叫疼,貼上去親嘴兒哄她,真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兒,才漸入佳境,越性入,搗了百十來回,終是腿腳兒不得使喚,只得草草完事,事畢,略整理衣衫,叫人備湯沐浴。
宛娘昨個夜里一宿沒怎樣睡,這會兒被他折騰一場,哪里還有力氣,沐浴過后,被梅鶴鳴摟著躺下,不大會兒功夫,便熟睡過去。
梅鶴鳴怕她熱,吩咐人去取了冰來擱在那邊案頭,他昨夜睡的多,這會兒尚無睡意,便低頭端詳他懷里頭的宛娘。
剛洗了頭,滿頭青絲散開,拖與枕上,玉白一張小臉上,細眉秀目,只如今閉著眼,瞧不見眼里閃動的神采罷了,瓊鼻下一張菱口,粉嫩紅潤,嘗起來仿似有蘭麝之香,一雙耳朵生的小巧,耳后一顆鮮紅的朱砂痣,映著透白肌膚,真真能勾了男人的魂兒。
梅鶴鳴湊過去親了半晌兒,見她秀眉微蹙,才放開她,繼續(xù)往下,只見玉頸修長,肩膀微消,薄紗衫兒內(nèi),一雙玉臂渾圓白皙,梅鶴鳴忽想起一事,從自己腰間的荷包里尋出一物,正是在青州府時被自己一氣之下弄成兩截的暖玉鐲,特尋了巧手匠人,用赤金拘在一起,成了個金鑲玉鐲,執(zhí)起她的手來緩緩套與腕上,端詳了端詳,才復放下。
目光不由落在宛娘小腹上,已到四月頭上,穿著衣裳腰身瞧不大出,脫了衣裳,卻能看出端倪,梅鶴鳴的手放在她小腹上半日不動,心里也不知是怎樣一番滋味,想著這里是他的子嗣,趕明兒生下來管他喊爹的,為著它,便是再受些罪也值得,怎生快些娶了宛娘才好,想著想著不覺困意上來,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