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和云家通房險(xiǎn)些失身慶王一事,被皇帝壓下。
沒過兩日,京城云家主母云夫人去京郊白雀庵清修,慶王被朝廷一旨圣令打發(fā)西北貧瘠之地,無詔不得返京。
李允寧昏迷一天一夜,又在榻上躺了兩天,第四天才勉強(qiáng)下地。
她在云奕寢房呆了幾天,感覺渾身不自在,掙扎著要回婢女偏房。
伺候她的小丫鬟規(guī)勸,“公子既讓姐姐在這兒休息,姐姐就不要來回折騰了。冬日天冷,偏房條件差,再凍病了不得姐姐自己受罪……”
“別扶她,讓她回!”門外傳來一道冰冷嚴(yán)肅的男聲。
小丫鬟望去,是公子回來了。
她扶李允寧倚在案幾旁,福身一禮。
云奕使個(gè)眼色,小丫鬟出去。
李允寧撐著案幾,垂首低眉,輕聲道:“奴婢卑賤之身,不敢污了公子寢房,所以……”
“外面天寒地凍,想找死沒人攔著你!”
云奕解下大麾,扔在掛衣的檀木架上,從爐子上提壺倒了杯熱茶,抿了一口,打量李允寧。
她穿著單薄里衣,長發(fā)披散,面色蒼白,沒有一點(diǎn)少女的活氣,像個(gè)呆滯麻木的女鬼。
心中微微刺痛,他壓下異樣,調(diào)笑道:“你可不是卑賤之身,多少次尿我身上,尿我床上,完了我還得伺候你,這不比我祖宗金貴。”
李允寧羞赧,兩抹粉暈漫延臉頰,她瞪著圓圓的眼兒道:“我們說的,都不是一回事……”
云奕沒理她,見她霞飛雙靨、杏眼圓睜,仿佛瞬間枯木逢春,他滿意一笑,摟她的腰肢坐在椅上,輕問:“還生氣呢?”
生什么氣,自然是他母親設(shè)計(jì)慶王強(qiáng)迫她一事。
李允寧斂去神情,平平地道:“奴婢只是云家的一個(gè)下人,別說主母把我送人,就是賣了、殺了也不敢有絲毫怨言?!?/p>
這話,世代為仆的婢女說得出,但金枝玉葉長大的小公主說出來,明顯賭著氣。
云奕抬起李允寧的下頜,語意討好,“母親被送到尼姑庵,我一句說情的話沒替她講,走之前,她直罵我‘有了媳婦忘了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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