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沒帶剃須刀,一天一夜的時間下巴生出青色的胡渣根,不顯眼,摸著卻扎人,刻意湊過去用下巴磨她的嫩頸:“往后你只需要關(guān)心我就好了,那小子有人關(guān)心了?!?/p>
姜淮一愣:“什么意思?”
向野貼著她輕笑,顫動的喉結(jié)滾動:“意思是…那小子昨晚可算是開葷吃肉了,唔,看他那樣子,吃得應(yīng)該還挺飽的?!?/p>
“所以你什么時候也讓我吃得再飽一點,而不是每次剛進去暖暖就喘說‘不要…受不了了‘……”他捏著嗓子裝著尖細,被姜淮一個枕頭惡狠狠的飛過來:“還不趕緊換衣服下樓!”
少年為首,兩個外鄉(xiāng)人跟在身后,向野攥著姜淮的手往身邊攬了攬,寨子里有苗人探出頭來,在與狄軒四目對視時眼里盛滿了訝異,左右散開交換著信息,在拐角處沖出一個傳統(tǒng)苗女打扮的婦女:“葛躲哆…”(我的兒子)
狄軒腳步微頓:“姆媽…”
幾人行進方向明顯,不遠處就是張芹所跪的祠堂。那婦女握著少年的手,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她知道兒子的心事的,也曉得張芹向來是苗寨中最有主見的姑娘,落花洞女究竟是怎么回事沒有人比她們這些老苗女更清楚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自古以來,女子嫁不出去從來就是要遭受種種非議的,像一張巨大又細密的網(wǎng),逼迫著女子面對自己遭受的巨大精神摧殘,最終以一個美好的謊言——嫁給“洞神”草率結(jié)束她的一生。
這是張芹自己的選擇啊,那丫頭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又何苦從她身邊搶走唯一的寶貝兒子呢?
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在其上,安撫性地拍了兩下,隨后掙脫:“阿姆,出去這些天,阿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就像他自小喜歡追在張芹屁股后面崇拜地喊“姐姐”一樣,他向往的從來都是這種足夠打破生活條框的勇氣。
而不是木然地、接受寨子強加給自己的規(guī)則。
就像張芹姐向往的那樣,像姜淮姐一樣,擁有一間自己的小店,喜歡的人相伴身側(cè),而不是被婚姻束縛,被貞操觀念羞辱,生活局限于灶臺和孩子身邊。
“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p>
回答的不只是狄軒,還有祠堂里的張芹。
她維持著跪在蒲團的姿勢,面容平和,身前圍站的是鼓藏頭和寨子里一些苗民。
熟悉又陌生。
苗醫(yī)很快請到,喊著“匠嘎來了、匠嘎來了”,與張芹短暫地對視了一眼,未免玷污祠堂圣地,被請至隔間。
當(dāng)面前的年輕姑娘除去下褲時,女苗醫(yī)心中已有幾分數(shù)。
這哪里是個處子該有的樣子?
胯間都是撞出的紅痕和掐出的指印,腿根處還有曖昧的牙齒咬痕,女兒家最要緊的私處還撐著一根指節(jié)大小的圓孔,緩慢著收縮…
倒像是…剛被肏完的樣子。
她哪里知道,非但是剛肏完呢,就在她們刻意避讓,生怕玷污的祠堂里,偷嘗禁果的少男少女,云雨了可不止一番。
苗醫(yī)粗略檢查一番心中已有數(shù),對著這被折騰的有點慘烈的女孩心生憐愛,特意等她完全整理完衣服才出去。
鼓藏頭守在門外的:“怎么說?”
“這女子確不是處子,做不了洞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