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的是有緣,恰好見周靜怡一人從茶館走出,手里提著食盒,輕快的走在路邊。巷子里拐出三兩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钠ψ?,一張大臉喝酒喝得通紅,看著俏麗的小姑娘便往上撞。
酒灑了一身,酒瓶碎了一地,周靜怡嚇得摔倒在地。幾只大手在抓過來的時候,被人用劍鞘狠狠的打開,痛得發(fā)指眥裂,沖上來又是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莊昔翯只好把周靜怡護(hù)送回去,還把馬兒讓給她來坐。
“莊大哥,我不會騎馬……”
“那下來走?!?/p>
“我的腳剛才跌傷了,走不了的……莊大哥,給你添麻煩了……”
于是,他只得上馬扶著她,大手握住她的手臂固定兩人身前身后的距離,馬兒的速度也不會快,就算周靜怡搖搖晃晃,他都能避得開她的貼近?!盎厝プ屇愀缃棠泓c(diǎn)功夫和御馬?!?/p>
“莊大哥,如果你來教就好了?!鼻f昔翯長得俊秀不凡,笑起來如沐春風(fēng),試問哪個少女遇上這樣的男子會不懷春?怕他察覺而疏離,周靜怡趕忙又補(bǔ)了一句:“你的武功看起來比我哥哥高。”
“怎么會,你哥是六扇門肅正道里的百戶,我這種密探出身的如何比得上?!鼻f昔翯到底沒有過于強(qiáng)硬的傷害一個少女的自尊心,婉拒之后,又很快移開話題。“我送你去百里街買一頂轎子,讓轎夫抬你回去。”
等這次把周靜怡送走后,他真的要幫凜遙留意一下合適的青年人選了。他幷不想和周靜怡往后還有接觸,就算是凜遙的妹妹也不例外。
衛(wèi)照芩此時和廣白坐在有簾子隔著的小小雅間吃茶,這個位置還能順帶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頗是熱鬧。趁衛(wèi)照芩認(rèn)真的品嘗茶味時,廣白的手越過四方木桌,偷偷取走另一邊放置著的物品。
她瞥著衛(wèi)照芩的視線,手利落的拆開那用褐色油紙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神秘物品。剛才她和衛(wèi)照芩一起進(jìn)綢緞鋪的時候,衛(wèi)照芩曾拉著老板娘去堂子里不知說些什么悄悄話,出來便多了這么一大包東西,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只是那眼前的物品一點(diǎn)點(diǎn)的露出來時,把她嚇了一跳,里面竟然是一些輕薄如絲的緋色褻衣,還有紗質(zhì)的外衫,這種樣式根本就不是尋常女子會穿的。
“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為什么要這樣作踐自己?”
衛(wèi)照芩一臉懵然的望著毫無情由便哭起來的廣白,卻瞥到她手上抓住的衣物,差點(diǎn)沒把嘴里的荷花酥吐到她的臉上。
慌慌忙忙的上前去收回那些羞死人的物品,小臉紅成猴子屁股,見廣白哭得肝腸寸斷,連忙又捂住她的嘴,吞吞吐吐好半會:“我不是要去干什么糊涂事,這是……這是……給夫君看的……”
對著這個昔日最親密的婢女,自己在閨房所做的大膽行為還是羞于啟齒。
“呃……”廣白瞪大眼睛,還是那般難以置信?!澳恰f公子怎么會這么孟浪,這種東西我們怎么能穿的,這可是那些下作的女子才會穿的……”
衛(wèi)照芩也是臉紅耳赤,頭都快低到青瓷杯上了。都怪阿翯那家伙在江湖上盡學(xué)些不好的風(fēng)氣,把她徹底帶壞了。還不是見他憋了一年多那么辛苦,便想給他好好的暢快一回,才會忍住羞恥弄來這么些讓人笑話的隱私品。昨天他一整日都沒有再來親親抱抱,夜里挨著他睡還往外退開,這種疏遠(yuǎn)感她幷不適應(yīng),才會讓她起了彌補(bǔ)他的心思。
廣白著急的解釋:“夫人,我不是說你下作,我是說莊公子,唉,也不是,我只是在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p>
廣白跟她成親的時間差不多,難道廣白的閨房之樂幷不是這樣的嗎?衛(wèi)照芩忐忑不安的和廣白交流起來,發(fā)現(xiàn)果真只有自己的房事是這樣極致浪蕩的。
廣白的房事只是淡如水,他在上她在下,發(fā)泄后便各自背身睡去。衛(wèi)照芩雖然知道自己與旁人不同,還比旁的女人放浪,可她是真的喜愛與夫君親近的感覺,非常舒服,每次親密之后會還會帶給心靈莫大的滿足。就算會被世人看輕,她還是不想改變,而且她的夫君也非常喜歡。
“夫人!欸?這不是……”
衛(wèi)照芩還在神思之中,卻聽到廣白的驚叫,順著她的手往窗外看去,剛才的熱情像是被澆了一盆水般冷卻,還從頭涼到心。
她心心念念著的夫君,馬上居然坐著別的女子,若是他牽著馬那倒還說得過去,偏偏他跟那女子一起坐在馬上,如斯親密怎么圓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