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照芩知他說到做到,心頭一顫,卻依然死不認(rèn)賬。“我若不是在此歷劫何須看你一屆凡人的臉色,李齊你別把我也逼急了,我便讓你家宅不寧,!”
“你!”已被擺弄過一次的李齊不會再輕易相信她的話,心里猜疑四起,又因為心急如焚而腦漲智昏,惱羞成怒的傳令:“人來!”
“把衛(wèi)氏抓入牢房關(guān)押!”
“將軍別是后悔了好?!?/p>
李齊震怒的看著這小小一個女子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大放厥詞。
這是衛(wèi)照芩第一次來至監(jiān)牢,若是之前沒有來過的話,她早就被監(jiān)牢里的蛇蟲鼠蟻嚇得哭泣不止,可幸虧之前被莊昔翯帶過來這種地方,幷且自己也出入過好幾次那刑房,那里還更可怕,那么多的白骨還黑得像是吞噬人般,風(fēng)聲聽起來跟鬼笑一般。這里至少是人聲,用稻草蓋住好歹避開鼠蟲,不過就是冷了一點(diǎn)。
衛(wèi)照芩和廣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心里在思忖著接下來的出路。只有兩條,一是李將軍想通了來找她,她便能施展接下來也是最后一條計謀,二是等阿翯想辦法來救她。不過她更傾向于前者,后者風(fēng)險太大。
從來沒有試過這么大危難的廣白哭哭啼啼了好久,心灰意冷的覺得要死定了,便一直在那里說些類似遺言的話。
衛(wèi)照芩也沒法安撫,況且她想得再樂觀處境還是堪憂的,說不定兩條出路都走不通,那便只能走到陰曹地府了。
老天好不容易讓她重生便是憐憫著她,怎么會輕易的讓她死去呢,至少……至少要和良人到白頭的!
衛(wèi)照芩入獄的消息莊昔翯也是隔了兩日才知道,李小姐被抓走之后,將軍別館封閉得連一只蒼蠅都難進(jìn)去了。
外頭的莊昔翯心急如焚,擔(dān)憂她會受到責(zé)罰或者折磨,一時間只想放棄全盤計劃,只想去冒險劫獄。
可若是這樣的話,她的父兄還有成興鏢局一門幾十條性命都會受到牽連,兩人做的這么多都不過是為了救出她的父兄,豈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道理!
事到如今,唯有出此下策了!
李齊接過親衛(wèi)送來的書信,臉色一變,巨掌拍在桌案上,瞋目切齒的叱道:“土凈宗讓我用金榜會、春木派的幫主來換李小姐,竟然還提到多加一個柳扶星。柳扶星這種江湖鼠類匿藏得比登天還難找,土凈宗怎么會大放厥詞?必定是有人搞鬼,你去查一下,是誰放言柳扶星在我這里的!”
這一查倒是沒有查出來是誰散播的謠言,反而查到了柳扶星已被江湖俠士抓獲的消息,消息指向柳扶星最后出沒在靈草谷,極有可能被谷主匿藏起來。
李齊下重金聘請有能之士,打算涉身探訪遁世隱居的靈草谷,強(qiáng)迫他們交出柳扶星,另一方面,對土凈宗的追蹤也沒有停下來,可惜這群擅長易容和輕功的匪類,每次發(fā)現(xiàn)蹤跡時去到都已撤離。
這種感覺邪門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怎么會每次都差一步,就好像被人盯住一般。
還沒讓李齊想到應(yīng)對之策,日日茶飯不思的李夫人卻來跟他要人。
“你說要把衛(wèi)氏放出來?”
“郎君,尚兒一個女兒家落在那群惡賊手上,等不了那么久了。衛(wèi)氏稱她能算先機(jī)、通未來,不論是非真的有本事,抑或是裝神弄鬼,只要能把女兒救出來,我們管不了那么多?!?/p>
“用這些匪類去和匪類交換自己的女兒,便是徇私枉法,日后若是被揭發(fā)那可是罪大至極,若被放逐出外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況且我已找到一批奇人異士,不日將啟程去靈草谷抓拿那逆賊。”
“郎君,尚不說你此番前去查找花費(fèi)的時間人力物力精力要多少,更沒有說要真的交換,既然賊匪一窩,我們何不一窩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