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希西像是猜到了一樣,“啊,不想去嗎?沒事,那我一個人去也好?!彼w貼的說道,笑得很勉強。
“不……去吧,一起去吧。”在大腦反應過來說了什么想反悔的時候,馮希西已經(jīng)笑著湊上前親了一口,反對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啊……也沒什么……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入江智也安慰自己。
他們幷不是立刻出門,等待的時間里,入江智也鼓起勇氣要了郵箱號,把熬夜錄完的幾個音頻發(fā)了過去,多此一舉的解釋他沒怎么錄過,所以可能很無聊。馮希西給了郵箱號就順手問了一下他的推特和臉書賬號,關注后發(fā)現(xiàn)入江智也好像幷不怎么發(fā)推特、臉書,大多數(shù)的內(nèi)容都是兩三年前的,最新的一條還是昨天發(fā)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臉的顏文字,兩邊內(nèi)容一樣。
她也不怎么愛用推特和臉書——因為之前跟她關系好的大多都是中國人,她對明星愛豆也沒什么興趣,因此用微博就足夠了,所以倒是不奇怪對方的推特臉書內(nèi)容少得可憐。
十一點半的時候他們一起出了門。馮希西化好妝披著毛呢大衣踩著低跟鞋,身邊高了一頭的入江智也還是一身衛(wèi)衣加牛仔褲,不過換了個顏色換了個圖案。估計是覺得可能要在外面待很久,他又套了一件厚牛仔外套??谡直夭豢缮伲瑖硪惨獓脟绹缹崒嵉卣谧“霃埬?,帽子再把眉毛遮住,最后成功地讓自己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跟毛呢大衣里穿著修身連衣裙和緊身加絨打底褲的馮希西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兩人誰都沒注意到他倆這身裝扮是多么不搭,馮希西挽著入江智也的手臂高高興興地出發(fā)了。
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飯,又吃了晚飯,才終于回家。
馮希西很自覺地拉著入江智也陪她回房間取了電腦,拿著電腦跟著入江智也回到他的房子。
她坐在客廳一邊敲敲打打,入江智也就老實地充當靠背,坐在她身后玩著游戲。有時候想不出來怎么寫了,馮希西就隨性往后一趟,有時候會靠在他背上,有時候則是他的腿上,說會話或者來幾個親親放松大腦,接著就重新回到工作里。
入江智也頭一次這么喜歡晚上的這段時光,也是頭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么快。感覺他還沒說幾句話——事實是也確實沒說幾句話——就到深夜了。
該上床睡覺了。
抱著某些隱秘在內(nèi)心的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入江智也想讓馮希西留下來過夜。當然他說不出口,只是在對方想站起來的時候,默不作聲地拉著她的衣角或者袖角不放手。
馮希西耐心地等了兩回,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沒有開口挽留的意思,于是在心里輕哼一聲,第三次就堅決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任由入江智也被后悔懊惱折磨成一個焉巴巴的小蘑菇。
回到自己的房間,馮希西打開郵件里的音頻聽了快快地聽了一遍入江智也錄的ASMR,全程無人聲,甚至真的只是音頻,連畫面都沒有。
有點失望呢……
馮希西最后挑了一個吃東西的音頻,好歹算是有“人聲”了吧,這么想著,閉上眼。
話說回來,臨走的時候他把自己家的鑰匙都給她了,是不是有點太信任她了?
悉悉索索。這是誰在耳邊吃東西的聲音。
吸溜。這是誰在吸東西的聲音。
先是耳朵有一點點癢,然后她感覺半個身子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舔了一下。
粗重的呼吸好像就在頭頂。
她不耐煩地睜開眼,正跟一雙巨大的雙眼直直地對上。
那是一張近在咫尺且巨大的貓臉。
貓咪的嘴半張著,幾乎跟她身子一樣長的深紅色的舌頭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舌頭上還在滴著口水,似乎剛才就是這個舔了她。
她有點嚇傻了。
貓咪饒有興趣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這讓她覺得那雙眼睛有些眼熟,她不敢動,貓咪也就不動,唯有不時舔著嘴角的舌頭透露出它有多想再來一口。
她該說什么?有話好好說?別動嘴?
但是她什么也沒說,靜靜地跟貓咪對視著,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走上前去,用手撫摸著貓咪的下巴。
那只貓頭實在太大了,她整個人站起來加上手臂也沒有貓腦袋那么高。貓咪老實地趴在地上,任由她撫摸著,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跟著她的身影轉(zhuǎn),縮成一道縫的眼瞳里清晰地照出她全裸的身體。
她剛開始還在用手摸,但是貓咪太大了,手根本摸不了什么,于是她開始用全身在蹭。
貓咪又細又軟的毛發(fā)讓這摩擦帶來一種奇妙的的快感,她感覺全身被柔軟溫暖的東西包裹著,但又不是絕對的舒適,不時有細密的發(fā)尖刮過皮膚,刮過胸前的突起,甚至找到了隱藏在稀疏森林里的紅珍珠,有點癢有點扎有點疼痛,但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感。
貓咪默不作聲地看著,甚至主動地抖一抖毛,帶給眼前的人一陣顫栗。它用鼻子嗅嗅跟它相比小的可憐的女人,呼吸從頭至尾地噴在了女人身上,然后用那濕軟溫暖的鼻子蹭蹭女人的臉,女人的前胸,以及女人雙腿之間。
它嗅到了一股讓它喜歡的味道。
它咧開嘴,用那又長又紅又滾燙的舌頭,再次狠狠地緩慢地由下而上仔仔細細地舔著。舌頭上密布著倒刺,在小腿的時候她覺得有點舒服,到大腿的時候她覺得有些癢,當舌頭毫不放過雙腿間的花園,甚至還磨了一磨的時候,她只覺得如觸電一般地快感瞬間席卷了全身。
她醒了。
不用看都能感覺到腿間的那一片粘膩溫熱。
她看了看表,五點,離她平常自然醒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馮希西摘下扔在播放音頻的耳機,耳機里面還在傳來吃東西的口腔音。
她洗了把臉想讓心情變得平和一點,但內(nèi)褲里漸漸變得冰涼的濕意讓這個舉動宛如笑話。
她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然后她翻出了隔壁房子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