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他的戲份,可在旁邊看著也激動。
他還是喜歡拍戲,光是看到這些機(jī)器,設(shè)備,看到頭頂?shù)娜嗽旃?,他就覺得心潮澎湃。
在片場呆了倆小時(shí),他就去了劇組安排的酒店。
酒店就在影視城里頭,影視城的酒店條件都很有限,有些甚至很簡陋,誰知道他打開房門一看,給他安排的是個套間,竟然是特別豪華的大房間,看來劇組對他很重視,他很滿意。
“你的房間都這么好,那白清泉楊李枝她們的房間得豪華成什么樣啊,這酒店外頭看著挺普通的,沒想到里頭有乾坤。”李美蘭說。
房間多,她和小糖沒事都可以在這留宿。
沈金臺打開陽臺的門,站到外頭,影視城一覽無余,讓人心曠神怡。
這就是他將來要奮斗的地方了。
回家拿行李之前,他先讓小糖買了許多涼飲送往片場,結(jié)果車子要進(jìn)大門的時(shí)候,他看到有一群小姑娘在路邊站著。
一看就是來蹲守的粉絲。
他就讓小糖停了車,搖下車窗問:“你們在等誰呀?”
結(jié)果那群小姑娘看見他,像是看見了鬼。
“我們是白清泉的粉絲?!逼渲幸粋€胖胖的姑娘頗有些敵意地說。
月光粉啊,怪不得看見他這個態(tài)度。
外頭這么曬,這邊連個涼蔭都沒有,這些小姑娘臉色都被曬的通紅,額發(fā)都是濕漉漉的,打傘根本沒用。
“他要拍到晚上才出來呢?!鄙蚪鹋_說:“你們這么早就在這等了?!?/p>
小姑娘們神色微妙,領(lǐng)頭的敵意最大,后頭幾個則有些害羞地看著他。沈金臺笑了笑,讓小糖送了一箱涼飲給他們:“白清泉知道你們在外頭,可是他的戲比較滿,沒空出來,這是他讓我給你們帶的,你們辛苦了?!?/p>
那幾個姑娘一開始還不想要,一聽說是白清泉給她們的,立馬歡呼雀躍,她們捧在手里的哪是冷飲,分明是哥哥的愛!
車子走遠(yuǎn),小糖說:“你干嘛替白清泉做好人,瞧她們對你那個態(tài)度?!?/p>
“小姑娘追星也不容易?!鄙蚪鹋_回過頭來說:“也不知道我什么時(shí)候能有粉絲來蹲守?!?/p>
“金粉們正在商量啊,她們說等劇組開放探班的時(shí)候,她們一定會過來看你?!毙√钦f。
“那我是不是要給她們準(zhǔn)備禮物?”
“她們會給你帶禮物?!毙√钦f:“不過你如果也給她們準(zhǔn)備,她們肯定高興死?!?/p>
“那就幫她們準(zhǔn)備一份禮物吧,貴不貴的是個心意,”李美蘭說:“畢竟你復(fù)出第一部 戲,這樣做看起來也比較有誠意。這個讓小糖幫你弄吧?!?/p>
“我還是自己準(zhǔn)備吧?!鄙蚪鹋_說:“我這幾天好好想一想?!?/p>
他看了看劇組的通告表,第一次開放探班,是在一周之后,當(dāng)天是皇室宴會的群戲,重要的主演都在。
因?yàn)榈诙炀鸵竭M(jìn)組拍戲,所以他回到家早早就睡了,第二天起來容光煥發(fā),正準(zhǔn)備出發(fā),就看見閻太太和閻耀軒已經(jīng)在樓下等他。
“走吧?!遍愄f。
“你們要干什么?”沈金臺提著行李箱說。
“送你啊,你第一次進(jìn)組拍戲,我們要去給你加油打氣?!?/p>
“我們劇組還沒開放探班呢?!?/p>
“我是閻秋池的媽,他們還敢不讓我進(jìn)去?”閻太太說:“走吧走吧,我是給你們劇組送溫暖來了?!?/p>
閻太太出馬就是大手筆,一卡車的東西送過去了。
沈金臺瞠目結(jié)舌。
張制片和郭導(dǎo)專門跑出來迎接閻太太,工作人員一箱一箱地往下抬東西,閻太太挽著沈金臺的胳膊,說:“你們要多關(guān)照他呀?!?/p>
大家都知道沈金臺糾纏過閻秋池,倆人關(guān)系很崩,卻不知道沈金臺和閻太太的關(guān)系這么好。
迂回戰(zhàn)術(shù),先把婆婆大人給拿下了嘛?
“那是誰呀?”楊李枝只著單衣,對著小風(fēng)扇問。
白清泉冷冷看了一眼:“閻總的母親。”
“她就是方鳳美呀?!睏罾钪αⅠR坐直了身體,方鳳美可是真正的名媛。
這氣質(zhì),杠杠的。
怪不得閻總那么帥,原來他媽長這么漂亮。
閻太太來一趟,全劇組都開始傳沈金臺和閻秋池的緋聞。
乖乖,本世紀(jì)最大同性緋聞,頂流愛豆和冰山太子爺?shù)墓费它c(diǎn)檔,誰不知道啊。
不過原來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太子爺不為所動,沒想到沈金臺早已經(jīng)把他媽媽拿下!
沈金臺去化妝的時(shí)候,閻太太由張制片陪著,繞著片場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問張制片:“哪個是白清泉呀?”
她倒是見過白清泉的視頻和照片,但是不好意思,沒記住長相。
張制片就指給他看:“椅子上坐著那個?!?/p>
閻太太冷眼看去,小模樣倒是很招人疼。
不過男人過分漂亮未必就好,綠茶婊一個,白瞎了這么秀氣的一張臉。她還是覺得沈金臺看著最順眼,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自家孩子總是可愛到爆。
“你唇色真好看?!被瘖y師對沈金臺說:“不用上口紅都行?!?/p>
沈金臺吃妝,本來有點(diǎn)寡淡的五官,一上妝姿色能提高八個度?;瘖y師幫他調(diào)了一下頭套,等穿上戲服以后,活脫脫一個古裝小帥哥。
群戲最難拍,尤其是今天這樣的大場面,幾乎一半的主演都要出鏡,光調(diào)度就要半天,沈金臺還不能坐,他是白清泉的貼身小太監(jiān),要站在他身后服侍。
從小沒沾過陽春水的閻太太在旁邊看著,都要心疼死了。
這拍戲真不是人干的工作。
尤其沈金臺還要給白清泉那個小妖精做配,也不知道他心里多委屈。
不過她又很欣慰,沈金臺以前脾氣是有些差,如今家里出了事,人一下子長大了很多,能吃苦了,站在那兒一句怨言都沒有。
這第一場戲,沈金臺沒臺詞。
可他還是很激動,他天生就有表演欲,對演戲有一種不尋常的熱愛,穿著古裝往鏡頭前一站,他就能忘了自己是誰。
一心一意做他的小太監(jiān)。
雖然沒臺詞,但是他有特寫鏡頭。在劇情里,這是他第二次主動撩撥太子周瑛,在群宴上,隔著一群舞姬,偷偷抬眉,朝對面的太子看去,謹(jǐn)慎又曖昧。
看現(xiàn)場倒還好,亂糟糟的,光也有些亮,但是閻太太和閻耀軒往導(dǎo)演監(jiān)視器后頭一看,簡直可以用驚艷來形容他們的感受。
鏡頭里完全是另一個光影世界,經(jīng)過了打光和調(diào)色以后,每一幀畫面都精美通透的不可思議,沈金臺看了太子一眼,然后微微垂下頭來,鏡頭里太子的面目漸漸模糊,焦距調(diào)到了沈金臺的臉上,放大,看到他垂下的睫毛,和唇角轉(zhuǎn)瞬即逝的微笑。
閻太太感覺自己受到了震撼。
越是熟識,越是陌生。
“眼神真好。”郭瑞忍不住說。
閻耀軒覺得自己心跳好快,他舔了一下嘴唇,看到了沈金臺滑動的喉結(jié),雪白的內(nèi)襯,青色的長袍,光影將他打造的玉色風(fēng)流。
閻秋池從睡夢中醒過來,額上泛著汗意。
他竟然做夢了,夢見了沈金臺。
夢記得太清晰,以至于他的心跳還很劇烈,身上都是潮濕汗氣,他的兩只手放在胸前,指腹間似乎還殘留有夢里的手感。
掌心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