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善毒,尤其是圣蟾門本就以蠱毒而獨步武林,但出乎邢舟意料的是,玉郁李鞭法倒是極為出色,竟能與柳鶯鶯對下數(shù)十招,不過邢舟看的出來女子并未使出全力。
“好!”試探了對手的能力,美貌的女人不禁輕笑,她倒沒想到自己一向不屑的南疆邪派還有這樣的人才,于是下手也不再顧慮,認(rèn)真對待起這個小對手來。
玉郁李因為民俗,身上穿戴太多,邢舟就有好幾次看到女孩差點因為身上的銀飾而絆倒,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反觀席上的謝春衣,這人雖與玉郁李是老相識,還曾有未婚夫婦的名號,但此刻眼神仍然努力的往邢舟那邊看,根本不理會場上的事。
“??!”就聽女孩呼嬌呼一聲,不知怎的,整個人都差點埋在了柳鶯鶯懷里。
原來是少女過大的銀環(huán)耳墜,竟在與女子擦肩而過時勾住了她的衣襟,這下可好,少女一下扔開鞭子,捂著耳朵淚盈于睫。
“好疼,好疼!”玉郁李本想拉開與女人的距離,卻反倒扯傷了耳朵,不禁揪著眼前女子衣袖小小的哭了起來。
柳鶯鶯暫態(tài)手忙腳亂:“別哭了,你等、等等!”然后便開始想解開這耳環(huán),可惜越著急越?jīng)]用,最后不得不說:“我先替你把耳環(huán)解下來吧。”
“不……”少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耳朵一輕,抬頭就見眼前柳鶯鶯一臉含笑的捧著手里的耳環(huán)遞給她,似乎頗有討好的意味,只是少女看了不但沒高興,反而出乎意料的大哭起來。
柳鶯鶯更加手足無措了,看著少女也不知如何是好,而那邊南疆一派的人似乎也因為什么喧嘩起來。
“怎么了?”邢舟轉(zhuǎn)頭問身后的燕重水,在青年眼里,這人幾乎什么都知道。
燕重水果然也不負(fù)期望,淡淡道:“南疆習(xí)俗,首飾、尤其是耳環(huán),是只有丈夫或求婚者才可以摘的?!?/p>
“噯?!”邢舟轉(zhuǎn)頭看回場上,就見玉郁李連鞭子都沒撿,哭著施展輕功跑離了場地,而一頭霧水的柳鶯鶯則拿著首飾和鞭子跟著離開了。
圣蟾門門主點青蘭揮手制止了想去找宗女的門眾,上前一步道:“這次是本門宗女率先扔掉武器,是我們輸了。”
石南橋本來很高興,剛要說什么,卻被峨眉派掌門洛心打斷了,她也沒想到圣蟾門竟有這樣的氣度,于是道:“不,這只是個意外,誰贏誰輸并無定論,因此這局只能算是平手?!?/p>
見其他幾位前輩也點頭表示同意,石南橋只能把話咽回肚子里,表面上卻依然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大氣樣子。
再上場的人邢舟就不認(rèn)識了,那是一個粗壯黝黑的大漢。經(jīng)過燕重水的指點,才知道這人是托天神教的護(hù)法,似乎也是一個厲害人物。
武林盟這邊派出的則是上次大會選出的新任副盟主,御劍門弟子……叫什么來著?邢舟只記得這人給他一種熟悉感。
燕重水此時很輕的彎了彎嘴角,道:“他是我大哥的親兄弟……嗯,叫霍小花?!?/p>
邢舟聞言頓時瞪大眼睛,看向場上那個身高和對手差不多的彪形大漢,又想起壯實的霍小草,登時對這兩兄弟父母的起名水準(zhǔn)感到無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