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跟他貼的極近，幾乎是額頭對(duì)著額頭。陳默看著她的眼睛，燈光聚在她眼中，看得他心中不由一動(dòng)，忍不住低聲問她。

“然后叫我姨夫嗎？”

林嬌愣了一下，隨即立刻笑了，用額頭輕輕撞了他一下，“你這個(gè)可不能算求婚?！?/p>

“頂多算是占我的便宜?！?/p>

她也看著陳默，兩人這樣對(duì)視了好一會(huì)，才被躺在他腿上的嘉嘉吸引過去。嘉嘉像是察覺到自己被忽略了似的，抓著林嬌的手指在空中揮舞著啊了幾聲。

林嬌這才湊過去哄他，蹲在陳默腳旁，俯身在他腿上，貼著嘉嘉的小鼻子轉(zhuǎn)著腦袋逗他。

“嘉嘉，叫小姨。小…姨?！?/p>

“啊，媽媽?！?/p>

“不是媽媽，是小姨，小…姨?！?/p>

陳默放下肉串，輕輕握住她擱在自己腿上的手，食指敲了敲她的手背，叫她，“嬌嬌，他還小呢。”

林嬌不理他。

他無奈地?fù)u搖頭，低頭看她親了嘉嘉一口，繼續(xù)教他喊小姨。

他捏著林嬌的手，另一手捏著她落在他腿上的頭發(fā)。手溫溫?zé)釤彳浐鹾醯?，沒有骨頭似的，他捏著玩了好一會(huì)。

直到不經(jīng)意抬頭，跟她爸爸對(duì)視了一眼，才不動(dòng)聲色地放開她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垂著眼喝了一口。

“林嬌?！彼畔戮票p輕拍拍她的背，“叔叔在看著我們?！?/p>

林嬌抬頭跟她爸對(duì)視了一眼，又低下頭逗小外甥，“別管他，你餓了就吃東西嘛?！?，她蹭蹭嘉嘉的小臉蛋，把他從陳默腿上抱了起來，抱在懷里晃了晃，“哎喲我們嘉嘉還不會(huì)吃東西，等你會(huì)吃東西了，想吃什么小姨都給你買?！?/p>

陳默笑了笑，俯身拿了幾串烤肉，擱了兩串到林嬌面前的餐盤里，“別光顧著玩，吃點(diǎn)東西?！?/p>

林嬌拿起來咬了一口，躲開嘉嘉亂抓的手，看著他面前的酒杯，“你今天別喝了，等會(huì)還要你開車呢?！?/p>

他們今天只開了一輛車來，來的時(shí)候是林嬌爸爸開的，林嬌跟他坐在后排的時(shí)候就跟她爸說了，回來讓陳默開車。

陳默點(diǎn)點(diǎn)頭，抓了一小把毛豆擱在自己的餐盤里，然后把餐盤推到兩人中間，“要喝果汁嗎？”

“我喝酒……嗯？什么味道？”林嬌皺著鼻子聞了聞，“臭臭的，陳默你聞到?jīng)]有？”

她放下鐵簽，湊近嘉嘉聞了兩下。啊的一聲，確認(rèn)了臭味源，抬頭就喊。

“林央央！”

“你兒子又拉屎了！好臭??！”

已近秋末，晚上天黑透之后就有點(diǎn)冷了。

林央央抱著又換了一次尿不濕的嘉嘉在院子玩了一會(huì)，就抱著他進(jìn)客廳了。陳默坐在燒烤架邊上，跟家里人打電話。

林嬌坐在他斜前方，正握著酒杯跟親戚聊天，變聊邊喝，笑聲清脆。沒一會(huì)林央央從客廳里走出來，身上披了件外套，在林嬌身邊坐下加入她們。

“嗯，我知道，您放心吧?！标惸焓职芽炯苌系目敬D(zhuǎn)兩下，又跟他媽媽說了幾句，然后掛了電話。

再抬頭看林嬌時(shí)，她們那桌已經(jīng)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jìn)客廳拿外套了。他靠著火源，倒不覺得冷。林嬌背對(duì)著他，只穿了件薄衫，伸手拿東西的時(shí)候總能露出一小截腰。她仰頭，又喝了一杯啤酒。

陳默低頭看烤架上已經(jīng)烤好的雞翅，拿起擱在一邊的盤子。

“我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俊绷謰烧砻谜f著話，忽地瞧見陳默伸了一條胳膊進(jìn)來，在桌子上放了一盤烤翅。

“雞翅烤好了?！彼栈厥?，低頭看著她的頭頂，想伸手摸摸她，卻因?yàn)橹車荚诳粗?，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