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時(shí)刻陳默就坐在床邊，背對著她。

她的話一說完，他的臉頰就莫名地發(fā)燙。他穩(wěn)住聲音，垂著眼，問她，“為什么會(huì)這么想？”

被說中了。

“猜的?！彼酥鵁熁腋讚蹮熁遥炝艘粭l腿擱在他大腿上，“嗯……有時(shí)候也能從你臉上看出來。”

“……是嗎。”

“是啊。剛才我們不是換了個(gè)姿勢嗎，我靠在床頭，你抱著我的腿看著我弄。你臉上的表情就……很兇，眼神有點(diǎn)嚇人。”她的腳擱在他大腿上，腳后跟硌著他，左右亂晃。

“很……兇嗎?！?/p>

“是啊。你自己看不到，我還被唬過幾回呢……”

“以前就有。我一開始覺得自己看錯(cuò)了，后面又見了幾次才敢確認(rèn)。”她又撣煙灰，抬起另一條腿蹭他的屁股，語氣揶揄，“告訴我，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很色情的想法??？”

陳默沒說話。

他垂著眼，看著她擱在他腿上的腳。腳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涂著黑色的指甲油。他握住她的腳踝，扭頭瞇著眼看她。

他沒戴眼鏡，瞇起的視線中，她的肉體上籠罩著薄薄的一層暖黃燈光。

何止是很色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骯臟。

他松開她的腳踝，欺身壓過，籠罩在她身上，倒映在墻上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陳默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回答她，“是啊?！?/p>

“我們……不是有過一次嗎?！?/p>

好半天，車子開進(jìn)一段沒有路燈的路，停在埋在沙子里的木棧道上時(shí)，陳默才開口。

林嬌停穩(wěn)車，扶著方向盤，扭頭看他，“你說高速拋錨那次？”

外頭的海浪聲傳過來，海風(fēng)帶走烏云露出月亮，海面被照得波光粼粼。

陳默不說話了。

“下車走走嗎？”她解開安全帶，問他，“剛才有點(diǎn)吃多了……”

林嬌打開車門，脫了鞋子扔在座位下，跳下車。她拉下綁著頭發(fā)的頭繩，套在手腕上，撥弄著頭發(fā)，叫他，“下來啊，這邊沙子可軟了?！?/p>

腳掌踩著沙子，每走一步就陷出一個(gè)小坑。停車的地方離海灘有段距離，還有幾個(gè)很高的臺階。

林嬌抱著他的胳膊，沒一會(huì)就哎喲一聲，“好癢好癢?！薄ｊ惸鲋?，耳邊海風(fēng)卷著浪潮聲吹過，他扭著頭四處看，遠(yuǎn)處沙灘上的燈光亮著，還有一閃一滅的煙火。

“你身上好熱啊……”她把手伸進(jìn)他的襯衫，掌心按在他的腰上撫摸。

陳默沒說話，伸手捉住她亂摸的手，問她，“不是要散步嗎。”

借著月光，他看到林嬌仰著臉對他笑，被他握住手腕的手小蛇似的靈活，一個(gè)不留神就從他手中溜走了。

“這不是正在散步嗎?！彼男「?，指間順著他的褲腰鉆入，勾著他的內(nèi)褲邊緣。

陳默停下腳，攬住她的肩膀，“別鬧?！?/p>

林嬌哼哼兩聲，擱著內(nèi)褲捏了他兩下，“那你別硬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