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反復(fù)的,強硬的心理暗示似乎真的有效。在從古城南門到機場的大巴上,方寧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到左腕上,悄悄計了個數(shù)。心臟一分鐘跳動六十八下,比高考前體檢時還要正常。
她甚至拿出手機查看起滬城的天氣預(yù)報。
“都快到八月下旬了,滬城還有三十五度,真不知道這樣的天氣要怎樣軍訓(xùn)?!?/p>
“記得把安耐曬放在兜里,每到休息時就補涂一點?!胺嚼^亭提醒道。
方寧震驚地斜了他一眼:“哥……你還知道安耐曬?男生也會涂這些嗎?“
“軍訓(xùn)的時候確實涂過。倒不是怕曬黑,是為了不被曬傷。記得我們當(dāng)時強撐著不做任何保護(hù)的人,最后都被曬脫了一層皮。“
“也是?!胺綄廃c點頭,”我不應(yīng)該有偏見的,紫外線可不會管你是什么性別?!?/p>
方寧斷斷續(xù)續(xù)地和方繼亭聊了一會兒軍訓(xùn),又低頭刷了刷一中F大校友群里不斷彈出的新信息,一次都沒有回頭去看被遺落在身后的古城。
她告訴自己,陷入對行將逝去的烏托邦無休無止的懷念中,嶄新的人生就永遠(yuǎn)不會開始。
方寧又試著眨眨眼睛,眼皮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腫脹,卻沒有一點酸澀。
很好,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想要流淚的跡象。
這一天竟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樣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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