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倒抽了一口氣,齒間發(fā)出“嘶“聲,更用力地將自己埋入她情愿賦予他的那片豐饒的花園。
不過是最簡單的抽送的動作,卻常常有不同的體驗。
他插得越重,甬道就收縮得越厲害,夾得越緊,這便會使他插得再重一些。
方寧似乎很少會說“不要“,即使快感瀕臨極限,她依舊會皺著眉,獻祭般地承受著他。兩只囊袋在穴口重重地拍,拍到那里都有一點點腫。
怎么會有這樣溫暖,這樣濕潤的地方呢?
凡人皆沉迷于這樣溫暖而濕潤的所在,僅僅是因為繁衍的本能么?
方繼亭想不明白,但卻隱約覺得,被她包裹著的他才是完整的他。
這可真不妙,在過去的二十二年里,在沒做過這樣的事之前,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他也一直認為愛是一個獲得的過程,獲得溫情,獲得寄托,獲得陪伴。
可他現(xiàn)在卻體悟到,原來愛是一個變得殘缺的過程。你會讓渡出一部分的自己,和對方共同享有——就像兩個圓,不斷靠近的圓,擁有了越來越多的交集(數(shù)學(xué)意義上的交集),看似擁有得更多,可獨屬于自己的那部分卻越來越少,只剩下一個凹陷進去的月牙。
會有那么一個臨界點,靠近得過了那個點之后,你為自己所保留的就會太少太少,少到幾乎無法獨活。
多么狡猾的陷阱,多么殘忍的結(jié)局。
可卻還要勉力支著那殘缺的靈魂假作完整,假作無欲無求,假作體面地活著。
即使先前已經(jīng)有了一些覺悟,可這個過程依舊使他有些齒冷。
大概是做愛使人脆弱吧。
有那么幾個閃念,方繼亭甚至有些害怕自己撐不到那一天,撐不到能夠體面地和她告別的一天,可他必須比她更堅強,更體面,不能泄露出一絲一毫不好的情緒。這是他的責(zé)任,沒有任何退怯的余地。
最后幾下深重的撞擊,他在她的尖叫,她的包裹之中射精,手指顫抖地在雪白的胸乳上重重地揉捏了幾下。
一線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在他們身上,那樣熾熱、明亮,皮膚都好像要被曬得融化,曬得柔軟。
在射精的一瞬間,方繼亭分明看到他們的身體像是化掉的雪白奶油般癱軟、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是極致的完整,也是極致的殘缺。
方寧緊緊地抱著哥哥,沉浸在快感的一浪浪余波中。她看著他閉上眼睛重重地喘息,一滴液體從眼角滑落,不知是汗還是淚。
她舔掉那滴液體,貼著他額頭上汗?jié)竦膭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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