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能是誰。
大家頓悟了,齊齊“啊--”了一聲,了然地點頭,正色道:“我相信?!?/p>
……你們一臉心照不宣的笑,還低下頭使眼色,是相信的樣子嗎???
回寢之后,鄭意眠借著破碎的閑暇時間畫漫畫線稿,還不忘給自己辯駁。
“一個二個像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樣驚喜,聽到八卦簡直雙眼放光,表情恨不得……”
李敏:“恨不得要你再表演一次墻咚梁大佬?!?/p>
“對?!编嵰饷唿c完頭才回過神來,差點沒氣成河豚,再次敲桌劃重點,“我說了,我沒有墻咚,是別人推門,我沒辦法才壓到他身上的……”
老三眼里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你還壓到他身上了?!”
鄭意眠:“……”
“來來來?!崩蠲襞踔謾C,“好事不出門,八卦傳千里。你看,有人給我發(fā)消息了!”
鄭意眠懨懨:“發(fā)的什么?”
“我給你念念啊。”李敏咳嗽一聲,對著手機念道,“'敏敏,聽說你們寢室的鄭意眠好猛,把梁寓壓在305的門后瞎親!'”
鄭意眠:???
想了想,鄭意眠拿起筆,在手繪板上大力涂抹起來。
李敏:“你突然在畫啥呢?”
“雪,我用六月飛雪昭示我主人公的冤屈?!甭淞斯P,鄭意眠看著屏幕上的線稿戚戚道,“我比竇娥還冤?!?/p>
“你又畫新漫畫啦?”李敏湊過來,“哇,新畫風(fēng)我喜歡!”
老三突然轉(zhuǎn)頭,驚訝地看著鄭意眠:“什么啊,誰畫漫畫?”
李敏:“你別告訴我這幾晚她天天拿手繪板畫線稿,你沒看到?”
老三:“看到了啊,我以為她隨便瞎畫的。”
李敏:“……”
老三:“眠眠,你在哪里畫漫畫???”
鄭意眠不好意思了:“就奚青漫畫的App上畫一些短篇,現(xiàn)在要開始畫長的了,正在構(gòu)思……”
李敏補充道:“你別聽她胡扯,她是簽約主推的,作者名叫眠衣,說不定你還看過她的漫畫……”
老三瞠目,舉起手機,不死心地往前翻,像在確定什么。半晌,手機舉到鄭意眠面前:“你是眠衣?我看過你畫的?。∵@個《共鳴》的漫改是不是你負(fù)責(zé)的?!”
鄭意眠掃了一眼,的確是自己的畫風(fēng)。她手下動作沒停,說:“對啊,《共鳴》本身就很有名了,當(dāng)時負(fù)責(zé)漫改的畫手不堪重負(fù),畫到一半放棄了……我當(dāng)時想閑著也是閑著,就去畫了一話試了下,結(jié)果因為畫風(fēng)跟原畫手很像,就被選中了?!?/p>
她以前就喜歡自己畫漫畫,高考完之后暑假太無聊,才正式把畫漫畫這東西提上日程。常年積累的基本功扎實,少女漫類的畫風(fēng)又正受歡迎,“奚青漫畫”就把她給簽了下來。
她剛開始接的是編劇江筱然有名的劇本《共鳴》,本身是短篇,很快就畫完了。后來也畫了一些自己的小腦洞,雖然沒出道多久,但勝在公司有意推她,她畫的質(zhì)量也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自己的讀者群體了。
編輯這才讓她畫本長篇試一試。
老三整個人嚇懵了,坐在椅子上,旋轉(zhuǎn)椅左右晃蕩:“我居然和漫畫家住一個寢室?!?/p>
鄭意眠:“你抬舉我了,我就是個小畫手?!?/p>
“來日可期??!”李敏高舉水杯,“茍富貴,勿相忘?!?/p>
老三:“怪不得有底氣墻咚梁寓,眠眠好樣的!”
鄭意眠:“……為什么話題又說到這個了?”
事實證明,無論話題想往哪個方向繞,最后都得回到梁寓身上去。
沒辦法,誰讓他們的生活簡直是息息相關(guān)呢。
后面排練的日子過得比軍訓(xùn)輕松多了,每天只需要按時走走步,把站位順序什么的過一遍,就可以回寢室自由休息了。
一晃,就到了迎新晚會。
那是她們第二次穿需要展示的服裝。
因為那服裝是創(chuàng)意設(shè)計,是用紙做的,自然就很脆弱,扛不住來來回回地試。況且平日意外總難避免,學(xué)姐怕不小心把衣服給弄壞,迎新晚會就沒法兒穿了。
要上臺前,鄭意眠其實一點都不緊張。她靠在窗口往外看星星,一邊看還一邊想著自己的漫畫主線。這次她打算畫一個系列的故事,由一個特別的店鋪引申出三……
“??!”
東西沒想完,忽然聽到一聲驚叫。伴隨著驚叫,還有布料撕裂的聲音。
鄭意眠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學(xué)姐不慎摔跤了。
此時,學(xué)姐一手摀著手臂邊的衣服,一邊抱怨:“我都讓你們?nèi)ヒ贿呁媪耍髦牢掖└吒€來撞我……”手松開,看了一眼衣服,“這下完了!衣服裂了!怎么辦?”
“什么啊,干嘛怪我啊,大家都穿高跟鞋啊。”
“對啊,我們又沒撞你,就碰了一下,干嘛那么兇?”
鄭意眠見要吵架,上前看了一眼衣服,提議道:“撕都撕開了,爭執(zhí)也沒用了。裂口也不是很大,嘗試著補一下吧?!?/p>
“沒用的?!睂W(xué)姐說,“要么用針線,要么粘起來,可是那樣弄會很丑啊,這種服裝本來就是一次性的……這下完了?!?/p>
“其實也沒關(guān)系,大家站得遠(yuǎn),看不到裂痕的?!?/p>
“這我知道,但是上臺前忽然弄出這種烏龍,這么大一條口子,就很影響人的積極性啊……”
果然,鄭意眠抬頭一掃,感覺大家也都被學(xué)姐沮喪的氣氛感染,一個二個皺著眉,一幅怒其不爭回天乏術(shù)的樣子。
她可不這么覺得。
“還好,只裂了這么小一個口?!编嵰饷叩皖^,想了想,旋即開口道,“這里有顏料嗎?”
大家對她突然勝券在握、揚起的聲調(diào)感到好奇,希望好似在她這種昂揚的聲調(diào)中被燃了起來。
學(xué)姐帶著點兒希望問:“你想干嘛???”
一直站在她旁邊的梁寓,想到什么,忽的,又緩出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