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絮的心情不由柔軟了許多,“辛苦你了教練?!?/p>
“哈哈,那既然課程結束了,我就先走了。”
“嗯,再見。”
沈冬緒小憩了有十多分鐘,他睜開眼,可大約是起身起的太猛,眼前陣陣發(fā)黑,腳下一滑又重新跌倒在地。
付絮連忙攙住他,“你怎么了?”
她身上有種溫暖甘甜的氣味,沈冬緒沉沉的吸了口氣,低聲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p>
“那我……”
“別動?!?/p>
付絮只好半擁著他,一手試探著摸了摸他的額頭。金色的晨光穿透玻璃,給男人俊秀的側臉鍍上了一層金邊。
“是腰疼嗎?”
沈冬緒抬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慢吞吞的說:“好像有點?!?/p>
“……疼的是骨頭還是肌肉?能動嗎?”
巧合的是,健完身的霍城予從門外經(jīng)過,恰好看見這一幕。
她緊張兮兮地看著沈冬緒,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仿佛比傷在自己身上還要痛苦。
而那個男人明顯是裝的,一手撫在她白晰的大腿上,頭也不老實的靠在她胸前。
她好像渾身不覺,又或許她察覺到了,卻已經(jīng)渾不在意。
憑什么?
曾經(jīng)她也會這樣照料他,她一貫是和氣溫柔的?;叵肫鹉晟俚淖约浩⑿詯毫樱ぷ魃系男量酂o處排解,每每無故發(fā)起脾氣,她就會不知所措的看著他,那雙眼睛像蘊藏著盈盈秋水,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還會讓人心疼。
現(xiàn)而今他事業(yè)有成,也學會了把憤怒和焦慮積壓在心底,秘而不宣,身邊陪伴的女人卻已經(jīng)換成了別人。
她再見到他時,就只會橫眉冷對,或者惡言諷刺。
即使表面能平和相處,內里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他曾作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存在過,也曾有機會成為她的丈夫?,F(xiàn)在卻被排擠在外,她所有的溫柔都將屬別的男人,如何能說服自己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