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鐵青,猶如修羅,往她面前跨出一步。
她到底是個慫包,一瞬間竟然起了逃跑的沖動……生生遏制住,佯裝鎮(zhèn)定的朝門口走去,“對不起,我……我去給你找急救箱……”
如果讓任伯父知道她砸花了他寶貝兒子的臉,恐怕不會讓她有什么好果子吃。
任錚環(huán)視周圍,用她不久前摘下來的絲巾捂住傷口,“我沒事,你不用管?!?/p>
她的腳步頓在門口。
隔了幾秒,她聽到自己說:“知道你要走,我真高興?!?/p>
——“真希望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p>
付絮把枕頭夾在兩腿之間,糾結(jié)地啃著指甲。
當(dāng)時會那么生氣,是因為誤認為他迷奸了自己。
那時真的無助到了極點,他家財大勢大,雙方家長又頗有些交情。最主要的問題是,對方戴了套,她手里沒有任何證據(jù)……
只有潘潘知道實情,她向?qū)W校請了假,陪著她逃到a市周邊的小城鎮(zhèn),成天躲在出租屋里,渾渾噩噩,潘潘那些安慰的話反反復(fù)復(fù)的說,到最后也只能抱著她掉眼淚。
任錚本事通天,沒多久就找到了她們的住處。他霸道慣了,直接把嚷著要報警的潘潘轟出門外,蹙眉睨著縮在沙發(fā)角落里的她。
潘潘把門板拍的“砰砰”響,他倒是十分冷靜:“我要出國了?!?/p>
付絮低著頭,聽了這句話毫無反應(yīng)。
任錚罕有的產(chǎn)生了濃重的挫敗感:“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
任錚走后不久,她就從夜店經(jīng)理那里得知這件事是場烏龍,被安排和她過夜的男孩是第一次出臺,甚至都沒滿18歲。
而且她當(dāng)時喝醉了酒……人家才是半推半就……
付絮的世界天崩地陷。
未滿十八歲……什么鬼啊……
得知男孩去日本留學(xué)以后,出于愧疚和某種描述不清的心理,她找夜場經(jīng)理要來他的賬號,連續(xù)近一年的都在往里面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