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憤地瞪著他:“你瘋了嗎?!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霍城予眉頭一動:“安靜,別影響我開車?!彼朴蒲a充了一句:“我什么也不會對你做,你想的太多了。”
付絮握緊拳頭,真的很想往他臉上招呼。
一小時后,看到熟悉的山地別墅,不堪的記憶紛紛涌現(xiàn),她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
霍城予停好車,率先走出車庫,付絮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跟了過去。
進門后,霍城予脫去外衣。
他里面穿著一件松石綠的針織衫,脖頸修長肩膀?qū)掗?,額前的碎發(fā)溫馴的垂落。暖融融的日光透過玻璃幕墻灑在他身上,這使他的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秀麗。
他問她:“還記得這里嗎?”
付絮的臉漲得通紅,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又匆匆挪開視線。
怎么會不記得?
她曾經(jīng)被他關(guān)在這里囚禁了一個星期,最后還是用一種堪稱恥辱的方式換取的自由。
那時候兩人的感情狀況已經(jīng)出了問題,付絮一直清楚他不滿意自己,而漫長的陪伴和磨合也沒能改變這種不滿。
彼時霍城予正在外省出差,她試探著提出分手,足足一分鐘,只聽見電話那頭男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付絮以為他需要時間考慮,就想等他回家再面對面的談,結(jié)果行程結(jié)束后所有人都回來了,只有他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恐怕就是默認了。
沒兩天,潘潘約她吃飯的時候帶了個男人,她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是潘潘特意給她安排的相親對象。
男人是位私企老板,相貌品性都不錯,潘潘一直反對她跟霍城予這么耗著,找著機會就想趕緊讓她脫離苦海。
那個男人對她印象很好,兩人后面又接觸過幾次,私下吃了兩回飯,發(fā)現(xiàn)彼此脾氣興趣頗為相投,付絮是動了心思想長期發(fā)展的。
半個月后霍城予卻毫無征兆的回來了,付絮到家時發(fā)現(xiàn)地上放著兩個行李箱,那人就坐在昏暗的客廳里,一臉陰霾。
她心中惶惑,不知怎么的有些忐忑:“城予……”
霍城予緩緩抬起頭瞥了她一眼,語氣還算平和:“我剛下飛機,還沒吃晚飯,你換身衣服陪我出去吃?!?/p>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之前在電話里說的事情……”
霍城予涼涼的睨著她:“吃完飯我們好好談?!?/p>
她看著他陰郁的神色,心里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