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緒饒有興趣的旁觀兩人糾纏,這時才慢條斯理地走過來。
他隔開兩人,俯身貼近付絮耳邊:“這個男人在騷擾你嗎?”
霍城予皺眉:“騷擾?”
他看上去像是會在大庭廣眾下騷擾婦女的流氓嗎?
沈冬緒沒理會他:“我在問你?!?/p>
付絮瞥見霍城予難看得臉色覺得好笑,解釋道:“他是我朋友,沒有騷擾我?!?/p>
“朋友?”沈冬緒狐疑,“我看到他做出冒犯你的舉動?!?/p>
“以我跟她的關(guān)系,那幷不能稱的上冒犯?!被舫怯栌朴频牡馈?/p>
付絮不快的睨著他,“請不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霍先生?!?/p>
“我……”
“哦?”沈冬緒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來,他甚至親自替霍城予倒了杯酒,“原來是邁銳科技的霍總,抱歉我才認(rèn)出來。”
付絮舒了口氣,“你們聊,我去處理點私事?!?/p>
待她收拾妥當(dāng),擦著手上的水珠從衛(wèi)生間出來,沈冬緒分明是專程等候的姿態(tài):“付小姐,能聊聊么?”
他倚靠在桌邊,端起玻璃杯輕輕呷一口酒。
“嗯?”付絮端正表情,作洗耳恭聽狀。
他卻只是彎了彎嘴角,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直到這時候付絮才真正看清他的長相;雙目斜飛,薄唇微抿,怎么看怎么薄情。
與之相反的是會場內(nèi)的另一個男人,生著一雙桃花眼,看著你的時候柔情脈脈,嘴角笑意溫存??蓵r光荏苒,歲月枯榮,漸漸明白他眼里根本沒有你。
付絮的父親是個極為高傲的人,他不滿意這輩子娶到的是付母這樣平庸的女人,對她的樣貌、工作、性格諸多挑剔,連帶著也不喜歡她生的孩子。
付絮從小聽得最多的就是父親對家庭,對妻女的抱怨。到了霍城予這里,她盡量適應(yīng)他的習(xí)慣,滿足他的喜好,不斷磨平自己的棱角去順從面前這個男人。
可她也明白一味的迎合討好幷不能換取他的尊重,霍城予跟她攤牌的時候,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啊,果然如此’。
是啊,你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