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吸出奶的小嚴宸委屈地眨巴著眼,“哇”的一聲哭出來。
把小兒子扔給傭人,周宏已經(jīng)被嚴黎吸得出了奶,正抱著大兒子的頭目光迷離地喘息著。
嚴勛耐心地等周宏緩過來,才下達第二個命令:“換一件衣服,跟我出門?!?/p>
周宏沒有問去哪里,他聽話地回房間開始挑衣服。
嚴勛沒強調(diào)要去的場合,說明應該不是什么重要場面,周宏斟酌之后選了一套墨藍色鑲邊休閑款西裝。
嚴黎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雙手攏住他被衣服包裹的細腰:“爸爸,你今天穿的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
周宏腰肢一顫,輕聲回答:“是是白色的。”
嚴黎靈活的手指鉆進周宏褲子里,摸到了丁字褲細細的帶子:“爸爸,你知道嗎,你穿著白色丁字褲的時候,會顯得屁股特別白特別大,像兩團軟綿綿的布丁一樣,讓人想狠狠咬一口,”說著他在周宏屁股上用力擰了一下,“我現(xiàn)在就想咬?!?/p>
一個保鏢小心翼翼地探頭:“夫人,將軍請您五分鐘內(nèi)上車?!?/p>
周宏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了?!?/p>
嚴黎把一個小跳蛋塞進周宏的臀眼里,戀戀不舍地把手抽出來,小聲抱怨:“也不知道他要帶你去哪里?!?/p>
周宏拍拍他的頭:“乖乖在家陪弟弟玩,晚上”他臉上不自在地紅了一下,低聲說,“晚上來我房間睡。”
得到獎勵承諾的嚴黎心中那點對嚴勛的不爽頓時煙消云散,聽話地樂顛顛跑去逗小嬰兒玩。
周宏忐忑不安地上車。他不知道嚴勛要帶他去哪里,所以也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穿對了衣服。
嚴勛在打電話,抬手示意周宏先坐下。
周宏等了半分鐘,嚴勛掛斷電話,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在他身上看了幾遍。直到看得周宏想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嚴勛才開口:“這套衣服我以前沒見過。”
周宏老老實實交代:“朋友的工作室做了一批新設計,送給我?guī)准囋嚢嫘驮趺礃?。?/p>
嚴勛說:“不錯,很適合你?!?/p>
得到夸獎,周宏松了口氣。
他不知道嚴勛要帶他去哪里,也不敢問。
他們結(jié)婚十幾年,一直都是由嚴勛主導著一切,他需要做的,只有遵守嚴勛的游戲規(guī)則。
汽車一路開出環(huán)城路,來到了首都附近的風景旅游區(qū)。司機開車駛進景區(qū)旁的高檔休閑會所,停在了金碧輝煌的大門前。
周宏愣住。嚴勛從來不干涉他因為工作需要而來這種地方,但也從來沒有帶他來過這種地方。
酒店經(jīng)理親自出門迎接,熱情地和嚴勛握手:“嚴將軍,夫人,里面請?!?/p>
酒店餐廳里一片漆黑,只有幾根粉色的蠟燭在燈架上靜靜燃燒著。
周宏的視力在黑暗中會下降,他扭頭低聲對保鏢說:“眼鏡給我,謝謝?!贝魃涎坨R之后,周宏才能看清這里面的東西。
餐廳里其他的桌椅都已經(jīng)撤走了,地上灑滿了不知名的花瓣。
東南角有一張款式古樸的長桌,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鮮花和香檳。西北角是一組樂隊,正演奏著一曲悠揚柔軟的旋律。
那是周宏最愛的一首音樂,作曲家的靈感是一處深山未開化古老部落里傳唱的情歌。
嚴勛問周宏:“喜歡嗎?”作為一個嚴肅古板的老男人,他根本分辨不出顧問團精心研究的方案究竟有沒有討人喜歡的地方。
周宏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他和嚴勛的結(jié)婚紀念日。
這段時間他又要應付小孩子又要應付大兒子的撒嬌,還有被囚禁的苦悶和對自己事業(yè)的擔憂。重重事情加起來,讓他徹底忘了結(jié)婚紀念日這么重要的事。
周宏又慚愧又緊張:“對不起我、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嚴勛靜靜地看著他,看得周宏快要哭了,才慢悠悠地開口:“想個辦法補償我,”他向侍者招手,“香檳可以開了?!?/p>
曲聲悠揚,落地窗外有螢火蟲在飛舞。]
周宏慢慢切著牛排。
嚴勛問:“工作上有什么安排嗎?”
周宏輕聲說:“有幾個劇本,還在挑。”
嚴勛說:“你哥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在灰區(qū)的工作,這幾天就會回來了?!?/p>
周宏和哥哥感情不錯,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p>
他們就像一對尋常夫妻,邊吃飯邊聊些閑話,說著彼此的工作和心情,聊聊兒子的教育和學習成績。
周宏心情越來越放松,歪頭看著嚴勛在燭光下的臉。
他的丈夫已經(jīng)不算年輕了,卻依舊英俊得讓人心悸。樣式一板一眼的西裝包裹著寬闊的肩膀,粗壯的腕骨昭示著他的力量。
嚴勛放下刀叉,漫不經(jīng)心地問:“跳個舞?”
周宏說:“好。”
天花板上垂著無數(shù)條會發(fā)光的鏈條,用來營造浪漫的氣氛。
周宏依偎在他的丈夫肩上,莫名覺得那些鏈條布置得太靠下了,個子稍高的人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大提琴如泣如訴緩緩流淌,周宏仰頭。
嚴勛立刻給了他一個纏綿的深吻。
嚴勛的吻從來不會有什么特別的花樣,就是簡單卻又蠻橫地侵略他的口腔在,直吻得他喘不過氣來,眼花腿軟。
就是最簡單,卻也最親密的唇舌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