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辣,他喜醋,兩人在吃這方面從來都毫無默契,比如他喜歡吃雞腿鴨腿,那種一口就能吞下很是方便的,她喜歡啃鴨脖鴨架鴨鎖骨那種有滋味卻費勁麻煩的,可他每次都將雞腿夾到她的碗中,他最喜歡的,都可以給她。
一整盤過年餃子,是賀場用嘴銜著,一顆顆喂她吃完的。
男人和餃子一樣可惡,都會讓女人的肚皮鼓鼓。
兩只筷箸尖被她含在口中,另一手杵著腮打量他,有時看他那副賤兮兮的樣子,真想打到他跪下叫爸爸。
可在他看來,這眼神就是勾引。
兩人用香茶漱口,賀場吃飽喝足,還想吃下一輪,俯身撩起她的棗紅襦裙,裙擺被燒出了幾個煙窟窿,他玩心大起,五指指尖聚攏捏合成一朵小花,從裙下對準一只煙窟窿穿過,“啪”地一下打開成一朵大花,只聽“刺啦”一聲煙窟窿被崩開,布料炸起,活像今晚的新年煙花。
溫浴揪著他的耳朵就是一頓狠擰,賀場不痛反笑,咯咯咯地像在打鳴,被揪了也不躲,耳朵被揪地通紅,還拿這事打趣她:“讓你打發(fā)走那個連什么玩意兒的,你不聽,裙子燒壞了怪誰呢,哈哈哈……哈哈……”
“過年忙得很,人手不夠嘛!”
紅紅的耳朵足以拌一盤涼菜了她才松手,也被氣笑:“你明知道還要演這么一出,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那燒的可是你家的房子?!?/p>
他揉揉紅耳,掀起棗紅襦裙兩眼放光:“我家的可不就是你家的?!?/p>
“你還敢說!萬一真燒到你的院子!”
“我怎么知道那連什么玩意兒的會放火,我要是知道也不可能讓她這么折騰啊,一聽到消息我就派人去查,剛抱你出來你又要進去……這小崽子也不怕玩火尿炕。”
賀場湊上來,棗紅映面:“反正火都撲滅了,嬌嬌你也來救救我的火,好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