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我?!鼻蓛涸陂T外輕答,怕這會子回來國公爺已經(jīng)醒了,冒然進(jìn)去失了規(guī)矩。
溫浴起身下榻,寬大袖口半遮住臉去開了門,將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郎中提著藥箱坐至榻前,先給賀場把脈。
溫浴在后邊覷著,手中冷汗涔涔。
郎中從藥箱里取出瓷瓶,攤手倒了兩粒黑黢黢的圓球放至賀場口中。
離得不近,溫浴并未看清是什么藥丸,也由不得她多想,許是什么“速效救心丸”之類的。
那邊郎中又從藥箱中取來只羊皮卷成的袋子,擱至榻上鋪開,里頭九把針具順插于布中。抽出一根細(xì)長銀針,斜插進(jìn)賀場的合谷穴,三進(jìn)一退,手法嫻熟。
賀場的食指倏然一動,掌上肌肉微弱一顫,此為氣至沖動。
溫浴來看,賀場臉上煞白。
刺虛則實之者,針下熱也,氣實乃熱也。銀針在郎中兩指之間輕晃,此時賀場身上冰涼,氣血離心。
銀針被撚轉(zhuǎn)九次,彈針,再守氣,足有半柱香之久。此為上古針法“燒火山,透天涼?!?/p>
郎中開了張方子,并說明日便無礙。溫浴謝過郎中,叫巧兒塞了銀子送他出府。
她心里不靜,恐又出什么亂子,暗罵自己做賊心虛,思來想去恨不得把頭發(fā)都揪掉。巧兒去廚房煎藥,溫浴守在他身邊如坐針氈,起身去抄佛經(jīng),靜靜心,總比這樣長吁短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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