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浴起了,進屋看見賀場還是死豬似的睡著。
洗漱穿戴好又去瞅了他一眼,本想把他搖醒,又想他不起更好,省得賤次次地?zé)┧?/p>
昨夜和巧兒折騰了一宿才堪堪騙過婆子,半碗雞血殷濕錦帕,又裝模作樣地叫水。
卯時三刻,溫浴進了前廳,老太太已坐在太師椅上,背后是幅巨大的名人山水畫。溫浴揖禮,面前的祖母兩鬢如霜,左手撚佛珠,極是慈悲,也極是雍容端莊。身側(cè)嬤嬤輕搖團扇,也向溫浴揖禮。
屋里丫鬟端了茶來,溫浴雙手接過,雙手奉茶,恭謹?shù)溃骸白婺刚埡炔?。?/p>
老太太舒緩地接過茶抿了一口,點了點頭。溫浴纖瘦高挑,比旁的丫鬟都高出半尺還多,身著赤紅色月牙鳳尾羅裙,盈盈一握楚宮腰,賽雪肌膚溫如玉。不就是壽宴上見過的?
老太太側(cè)首看向身邊的嬤嬤,嬤嬤端著葵瓣彩錦盒,錦盒打開,絲絨面上躺著兩件東西。左邊的是一支靈芝竹節(jié)紋玉簪,右邊像是只橙黃色的香囊,有荔枝大小,上面繡著“金玉良緣”。
老太太解釋道:“這兩件是場兒的母親留下的。簪子是她的嫁妝,旁的那是只護身符,從靈水寺求來的。你婆婆還在的時候,說過要喝兒媳婦敬的茶,她福薄…”說著便褪下了腕子上的羊脂白玉鐲。
那鐲子真如其名,羊脂般白玉瑩潤。
溫浴不敢不接。
溫浴杏眼靈動,顴高圓潤,雙耳高聳且耳有垂珠,老太太怎么看怎么喜歡,覺這丫頭面善。
老太太交待:“浴兒,我平日里食素,你和場兒便在自己的院子里擺飯。且我平日里喜靜,你不必每日來請安?!?/p>
溫浴頷首,并嬌笑著說:“可浴兒想祖母,定是會來叨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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