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如果冬寧成心要罰他,他再怎么小心也沒用。
從落地開始,深入體內(nèi)的那根東西便一直劇烈震動著。他越是用力夾緊,就越是覺得刺激,越是刺激,流出的水就越多。再加上先前本就擠入了不少潤滑油,冬寧還不準他用手去碰,宋泱就更是夾不住。
從洗手間到床上,短短十米左右的路程里,那東西掉了好幾次。每次冬寧都讓他自己原地塞進去才準他繼續(xù)走,幾次下來宋泱便腿軟得站不起來了,最后是爬著過去的。
等他終于按要求跪坐在床上,冬寧才悠悠道:“掉了幾次?嗯?”
“五……五次……”宋泱喘著氣,連說話時都是哆嗦著的。
“就罰你……”冬寧想了想,說,“就罰你明天一整天都把它塞里面好不好?”
宋泱渾身顫抖著點了頭。
冬寧蹲下,伸進他身下關(guān)掉震動,忍不住嘆道:“怎么這么聽話呢?都不好意思欺負你了?!?/p>
停止震動后的玩具殺傷力直線下降,宋泱吞咽一下,穩(wěn)了穩(wěn)氣息,開口道:“不用不好意思?!?/p>
冬寧詫異地抬眼,對上他祈求的眼神:“但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像那樣丟下我?”
他真的好怕。
那時他體溫已經(jīng)開始上升,全身都逐漸被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感包裹,而唯一能幫他的冬寧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她回來,但他得想辦法試試。
突然想起鎖鏈掛上時并不需要鑰匙,他便試圖用先前床下橫桿上還未取下的鎖鏈將自己銬住,可他比劃了兩下,發(fā)現(xiàn)無法僅靠一只手完成上鎖工作,便放棄了這一辦法。
他又想到冬寧曾將他掛在淋浴開關(guān)上,忍著不適去翻她用來放鎖鏈的箱子,胡亂抓了幾條跑進浴室里。
他還擔心自己不小心咬傷舌頭,順手抓了一條毛巾,揉成一團塞進嘴里,再才開始想怎么能綁得自己無法動彈。
手是一定要掛上的,但得最后再去綁。他先用了一根較短的鎖鏈連上腳腕,又將它與項圈垂下的那根用另一根扣在一起。他是跪下仰著頭去扣的,這樣一來只要他試圖跪起,便會扯得自己后仰,被迫收力。
最后扣上一邊手腕,費力地在不銹鋼管道上繞著圈,那時他已經(jīng)燒得有些不清醒了,無意中打開了淋浴開關(guān)。冰冷的水讓他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便不準備關(guān)掉噴頭了。他加快了纏繞的速度,最后扣上另一邊手腕。
他還不放心,跪著往前挪動一段距離,身體后仰,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壓在手腕上。
可他一直淋著冰冷的水,等啊等,等到失去知覺,等到失去意識,也沒等到冬寧來找他。
他被丟下了。
他又被丟下了。
他以為自己又被丟下了,所以睜開眼的那一瞬,偏頭望去的那一瞬,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但夢里的她從沒有美得這樣真實。
她來找他了的!他沒有被丟下!她只是來晚了一點點而已!
他自我安慰著,可那種不安感卻難以消弭。
他還是怕被她丟下。
他自認為是因為惹她生氣才差點被丟下的,所以他不想惹她生氣,所以乖乖聽話也可以,所以無底線滿足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