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寧給他松綁,幫著他活動四肢,疏通經(jīng)絡(luò),又替他擦了擦滿身的汗,笑了笑:“你做到了?!?/p>
宋泱癱在她懷里,無力地喘息著。
是啊,做到了,可想到她當初也經(jīng)歷過這些,他竟有些心疼。
“你當初……也是靠……恢復(fù)的嗎?”
冬寧沉默下來,最后輕輕嘆道:“是。”
察覺她語氣的變化,宋泱意識到,那個簡單的字里也許還包含著難以言說的沉重。
但最后他也沒說什么,只是低聲問:“還要這樣撐幾次?”
“上一個患者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把發(fā)作間隔延長到一周,而且他沒有你的癥狀嚴重。”
宋泱卻一怔,抬頭問道:“上一個患者?你也這樣幫他?”
冬寧愣住,看他略微皺著眉頭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什么呢?人家有伴侶,哪輪得到我上手?”
哪知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還想上手?”
冬寧隱約覺得這種語氣在哪兒聽過,然后一言難盡道:“你怎么跟南警官說話的方式一樣?”
“南警官又是誰?”宋泱不依不饒接著問。
“……”冬寧一梗,但還是告訴他,“賀溪她男人?!?/p>
宋泱于是重新埋進她懷里,悶悶道:“哦……”
冬寧覺得有些好笑,戳戳他的肩膀,“問這些干什么?”
“沒什么。”
“……知道你這樣的被賀溪叫成什么嗎?”
“什么?”
“沒有安全感的小怨婦。”
“……我才不是?!?/p>
“那你怎么問這問那?不知道的沒準還以為你是我女朋友呢!”
“男朋友!我是男人!”
“噢——”冬寧抬起他的下巴,促狹地笑問道:“那你是嗎?男朋友?”
宋泱一愣,呆呆地盯著她的眼睛。
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直沒往這方面想過。
這幾天里,他們的關(guān)系是強迫與被強迫,是求助與被求助,是治療與被治療,是依賴與被依賴,但好像沒有喜歡與被喜歡。
沒有……嗎?
宋泱重新整理起自己的心路歷程,他發(fā)現(xiàn)他的心境真的變了許多:從抗拒到接受,從被迫到主動,從想逃離到想留下。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好像就是那天,她收下簽了字的委托書,然后一切都變了。
半晌,他眨了眨眼,低聲道:“不是?!?/p>
“那你就沒……”
冬寧笑著開口,但很快被打斷。
“但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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