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煦聽到她哥一聲輕咳才醒過來,天!爹爹和哥哥還在這兒呢,我在做什么呀,說好的矜持呢!矜持喂了小狗了。
她臉又胡亂地紅起來,走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鞭D(zhuǎn)身又給父兄請了安,低下頭再不敢亂看齊湛。
很簡單尋常的幾個字,齊湛卻硬是從她上揚的暖糯糯的尾音里聽出了她對于他的到來的雀躍,眼里笑意更深。
明明是個不安分的壞孩子,卻硬是在長輩面前端出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讓人恨不能把牙磨尖了狠狠地咬一口那嫩得出水的臉蛋。
齊湛這么想著,不由自主地用舌頭頂了頂牙根。
“煦兒,你陪太子殿下去逛逛府里的花園?!?/p>
成國公頂不住這空氣里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簡直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還是趕緊把廳里這尊大佛打發(fā)了吧。
蘭煦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爹,您就這么把女兒賣啦,要不要這么明顯呀。
成國公面無表情地挑挑眉毛,小丫頭,我可沒讓人叫醒你,你自己迫不及待來客廳里蹦跶竟還好意思看我。
蘭煦低頭絞了絞手指,紅著臉默默領(lǐng)著齊湛往園子里走。
到了亭子邊上,她的手就被人拉住了:“現(xiàn)在沒人了,你可以看我了?!?/p>
她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羞羞地把頭低下了:“我聽人說,成婚前不應(yīng)該見面的?!?/p>
都怪你不打招呼就跑過來,害我被侍女笑完又被爹爹笑。
齊湛好笑地敲了她額頭一下:“那人家那些從小訂親的如何是好,十幾年不許見?”
她朝他皺皺小鼻子,又強詞奪理。
他把她軟軟的身子攬過來抱住,低低嘆了一口氣:“我想你想得要命,你想不想我?”
她聞著他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舒服地用小臉蹭了蹭他的胸膛,軟軟地答道:“想了。每天都想你?!?/p>
齊湛笑了起來,我的小姑娘真可愛。
他反客為主地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園子里的桃花開得正好,淡淡的蕩著醉人的甜香。他見到一個秋千,頗有興趣地問她:“這是你的嗎?”
“對啊,我有時候來這里看書。”
“我回宮讓人給你做一個。”他很自然地接道。
他已經(jīng)很自然地在規(guī)劃兩人以后共同生活的空間,她喜歡的物事,她愛吃的東西,她養(yǎng)的寵物,即使宮墻深深繁文縟節(jié)眾多,他還是希望盡他所能讓她過得舒適自在一點,而不是剝奪她的快樂來遷就他。
蘭煦側(cè)過頭看他一眼,心里暖暖的,淺笑著點了點頭。
齊湛把她抱上了一棵低矮的桃樹,讓她坐在結(jié)實的枝丫上,自己站在她側(cè)面雙手圈抱著她的細腰。蘭煦快樂地踢了踢小腳丫,嬌脆的笑聲在鮮妍的花間回響。
她嫩黃的春衫和翠色的枝葉相映成趣,小臉蛋紅撲撲的像是花樹間提早結(jié)出的多汁的蜜桃,眸子忽閃忽閃顯得整個人嫩生生水靈靈的。
壓在齊湛心里多時的渴念又止不住地冒了出來,這一次,他不想忍了。
蘭煦大睜著眼睛看著他越湊越近,近到她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然后她的唇被他溫柔的雙唇含住了。
這世上竟然有這樣柔軟的東西,暖熱,甜蜜,讓人忍不住一嘗再嘗。他在她的唇舌輕輕吮了一會兒,覺得唇齒間溢滿了甜絲絲的氣息,忍不住試探性地伸出舌尖舔她,她興許覺得癢,小小地張開了唇縫,他仿佛受到潛能的指引,又將舌頭往里探了探,里面是更加濕暖幽深的所在。他觸到了她小巧的軟舌,猶如受了驚的小動物,他一撩,它便是一縮,之后又猶猶豫豫地回到了原處。他仿佛受了鼓舞,更大膽地去撩撥它,卷纏它。一開始他是個笨拙的獵手,卻在來回的試探逗引下漸漸得了趣,小姑娘始終乖乖地微張著唇任他含弄。他攫住羞澀的小舌,不容退縮地來回含吮,像蜜蜂采蜜一般索取著她甜絲絲的津濡,嬌羞的小動物開始笨笨地回應(yīng)他,勇敢地和他的唇舌共舞。
這種感覺極其曼妙,像是和所愛之人共同走進了一個陌生的仙境,在云霧繚繞的美景中他們相依為命,他們同進同退,他們分享彼此心間最美的秘密,沒有旁人可擾,唯有和此間山水一同老去。
他一邊纏吻一邊忍不住睜開眼看她,她纖長細密的羽睫濕濕的像被露水沾過的蜻蜓閃著虹光的翅膀,一顫一顫地小心翼翼地動著,仿佛欲振翅飛起卻不愿遠離愛人,彷徨徘徊又選擇全然信任,對他予取予求。
他的心柔成了春雪初融的溪流,清波蕩滌著難以言說的情意,歡悅地繞著她周身流淌。
一吻畢,他氣息不穩(wěn)地撫弄著她微腫的櫻唇,低啞地勸哄她:“再來一次可好?!?/p>
嬌俏的人兒細喘微微,臉比桃花還紅,卻是不懂拒絕這陌生的美妙,只能懵懂地點頭。
“乖孩子。”
軟軟的唇再次被吮住,他低沉的尾音消失在交纏的唇齒間。